进到房间。

    两人坐在一旁看着男人有些滑稽的先把胡子放入水中来回晃荡。干涸的褐色深红瞬间浸润,在透明里波动、散开,晕染成粉红。

    下一秒男人就跟练铁砂掌似地唰地一下把一双手置入盆中,再往脸上泼去,刚泛着粉红的水瞬间浑浊。

    “为什么要躺屋檐下面?”坐在旁边的知行问道,他也好奇,下这么大的雨竟然躺在屋子外面?

    “躲雨啊,不然躺路中间?”男人不以为意,洗完重重拍了两下脸,“痛快!”

    嘴角轻微向下撇着,他就不该对男人抱有什么正常说话的期望。

    洗完也不擦,甩甩手坐到知行身边大张着嘴。

    “你干嘛?”警惕往后拉着男人肩头。

    “检查伤势啊!”男人扭头瞪眼看着放在肩膀的手,震惊道“你拦我干什么?”

    知行没说话,轻瞥了眼男人的嘴“没事,不用上药。”

    “可是疼啊。”

    知行认真看着男人说道:“那就先疼会儿。”

    “草药很贵的。”宋雁行小小的白了一眼。

    “你们两......”男人似乎有些无奈,“算了,我饿了。饭呢?”

    “等着。”他起身往外走,低喃道:“真是个大爷。”

    从厨房端着碗走过来,“嘭”的一声放到桌上。

    “怎么是粥啊?”男人嫌弃的搅拌着。

    “还有咸菜和馒头。”他另一只背着的手伸了出来,又“嘭”的一声放到桌上。

    “小气。”男人搅着面前的粥,撇嘴不太满意,可不过一小会儿就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碗粥,端起来咕嘟嘟两三口就喝完了,也不擦嘴。两馒头拿起不到四口就全塞到嘴里咽了下去。

    他傻眼了,不是嫌弃吗?莫不成是饥荒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