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丰的声音阴郁而低哑,带着几分潮湿的渴望和悦动的j-i'q-in。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一个充满着危险性的疯子,反倒是像一个情深款款的普通爱慕者。

    在他说话间,那温热的气息从他淡色的双唇中喷洒出来,浅浅的热度萦绕在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里,隐隐蔓到了付臻红的唇上,让付臻红感觉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痒。

    付臻红还未说任何言语,反倒是一旁的塔纳托斯出了声,“提丰!”

    这位冷面的死神警告性的喊着怪物之王的名字,微拧的眉头昭示着他对提丰举止与言语的不满。

    提丰却并没有搭理塔纳托斯,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提丰的目光全然放在了付臻红的脸上,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流转出一抹晦涩与阴鸷,遂抬起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轻轻将付臻红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他的动作亲昵又自然,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一样,放下手的时候还状似无意的用指尖刮了一下付臻红小巧精致的耳垂。

    塔纳托斯看着提丰的小动作,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的胸膛里迅速聚集,眉头也皱得越发的深刻。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的开口:“你喊我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毫无意义的话?”

    提丰笑而不语,他抬起头看向石壁最高处放置的那盏最亮的烛火,烛光打在他的面容上,前额过长的深蓝色发丝隐隐遮住了他的眼睛,似围绕了一团雾,让人看不真切他瞳孔中最真实的情绪。

    他微微张开唇,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瘦削的下颚顺着脖颈到锁骨,蹦出了一段流畅、劲瘦又冷硬的弧线。

    随即她重新走向了最开始坐的位置上,坚硬的锁链摩擦到地上,再一次发出了啷啷的刺耳声响。

    他坐回到了位置上,然后用手指在旁边的位置上点了点,“坐。”顿了一下,他又道:“我们总不能一直站着说话。”

    付臻红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待付臻红坐下之后,提丰拿起放置在桌上的茶水,一边为付臻红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老朋友叙旧,门外的那位,准备一直打扰吗?”

    塔纳托斯抿了抿唇,他看了付臻红一眼,却见兄长并未看他,而是将视线停留在那从茶壶中缓缓流出的水流上。

    “塔纳托斯,你在外面等我。”付臻红说道。

    塔纳托斯握了握拳,紧绷着脸转身离开了。

    正在倒茶的提丰再一次笑了起来,周身那种锋芒和锐利之气仿佛在这清浅的茶香中被完全收敛,只剩下了一种从容的优雅和贵气。

    就连付臻红也不得不承认,抛开提丰随时可能爆发的神经质性格,单单从此刻来看,身旁这个男子不像是众多怪物的父亲,反倒像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儒雅神祇。

    提丰将七分满的茶杯移到付臻红的面前,然后单手托着腮,就这么微微偏着头静静的凝视着容貌绝艳的纷争与不和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