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弟弟关切的眼神,一期一振勾了勾唇角,尽可能自然的扯出了一抹微笑,然而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笑意,唇角边的弧度显得勉强又刻意。

    付臻红没有理会一期一振,他离开了鹤丸国永的双唇,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缓缓问道:“你是在请求我的宠幸吗?”

    不只是鹤丸国永,其他刀剑付丧神也全都把目光放到了付臻红的身上。

    一期一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垂下眼眸,蓝色的发丝顺势垂在他

    的脸侧,隐隐遮住了他瞳孔中的情绪。

    他的薄唇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迷又阴郁的寒气,眸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晦涩和暗沉。

    坐在一期一振右边的平野藤四郎轻轻握住了哥哥的手,一期哥太奇怪了,明明他脸上的暗堕绘纹已经没有了,却让平野藤四郎感觉到了一种比暗堕时还要锐利阴冷的气息。

    “鹤想要你多喜欢我一点,”鹤丸国永舔了舔唇角,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回答了付臻红的话语。

    烛台切光忠作为与鹤丸国永同在伊达组待过的刀剑,是仅剩的这二十四位刀剑付丧神中最在意鹤丸国永的,这位家政能手担心鹤丸国永会玩脱,毕竟这任审神者怎么看也不像前几位那般单纯好便。

    付臻红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脸,示意对方坐直身体,他扫了一眼已经全部入座的付丧神们,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知道本丸会设立近侍,嗯…那么今晚的近侍就由你来当好了。”他说完便抬起手,指向了留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小狐丸。

    今晚的近侍,而不是今日的近侍。

    一个字的差别,却可以理解成完全不同的意思。

    被点名的小狐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垂落在胸前的白色发丝,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被小狐咬到的话,会很疼的哦。”

    付臻红眯了眯眼:“把野性的狐狸驯服起来,岂不是很有意思?”

    三日月宗近正要说话,却被石切丸拦住了。

    石切丸看了付臻红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期一振,对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

    付臻红在现世还有一场手术,自然不可能在本丸多待,在刀剑付丧神们挨个介绍完自己后,付臻红就离开了本丸。

    对于付臻红的离去,付丧神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这个新任审神者到底把他们、把这座本丸当成了什么?

    一个晚上时勉强能落脚休息的地方?

    “被当成笼中鸟来服侍吗……”粉色长发的宗三左文字自怨自艾的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