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也不过如此。

    桑婼看起来还算镇定,反正该来的始终会来,慌乱也解决不了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个全身墨黑的人,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可总有人却是例外。

    “婼婼,我听说你最近几天都住在酒店里,没有回家,不如你住我家里来吧,你老是住酒店也不是办法。”李梓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想要来看她,但是被桑婼拒绝了。

    倒不是不想见李梓,而是现在关键时刻,她真的不想再连累别人。

    有时候她也在一遍遍的怀疑,真的做错了吗?到底哪里做错了?是她不该多管闲事?是她没有忍气吞生?是她应该对人性妥协得过且过?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生命的意义,不就是不断的折腾吗?

    “梓梓,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这段时间你也不用老给我电话。”

    李梓知道她现在是怕连累自己,但是她并不怕被连累,而且事情从一开始,她也没想把自己给摘除出去。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个律师,能给你打这场官司,如果找不到律师,就麻烦了。”

    桑婼深吸了口气,她不是没想找律师,只是北城现在谁也不想得罪仇家的人,哪里会有律师肯冒这个险替她出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事的。”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李梓一阵难受,心里憋闷得厉害,她真恨自己的渺小,到了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管用。

    挂断电话,桑婼点了个外卖,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还以为是外卖送得快,一打开门,却见仇烈阳正站在门外。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仇烈阳低笑了声:“我为什么不能找到这儿来,只要我想,我就能找到你。”

    桑婼深知他是个危险的人物,正要关门,却被他挤了进来,笑得意味深长:“我的伤口还疼着,你不会想再次伤害我,给我递刀子吧?”

    “我没有同意你进来。”

    仇烈阳:“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愤愤推开了门,桑婼身形不稳,踉跄的倒了几步,跌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