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的信号弹终于结束了这场演习。

    “死人”们也不用再继续挺尸了,和“幸存”的战友一道,开始收拾起了战场,收拾完以后就进入步战车,原本士气高昂的七连,这一会儿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一样,再也没有了高昂的士气。

    事实上,他们就是打了败仗——尽管他们的对手由衷的认为,七连无愧“钢”的荣誉。

    袁朗死皮赖脸的挤进了车,这会演习打完了,他再也不是敌人了——于是整个内,静的可怕。

    看着这些坐的无比标准的兵,袁朗就笑着说“欸,这会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记得装甲兵在战车里的时候,是最能侃的,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中校在这,你们不舒坦?”

    舒坦这个词,用在这里很怪。

    “报告首长,我们是失败者,请允许失败者保持沉默。”伍六一不卑不亢的回复。

    袁朗一听更觉有趣“谁说你们是失败者?导演部都判定是平局了。”

    “报告首长,对七连来说,没有赢,就是失败!”伍六一斩钉截铁的回答。

    寥寥两句话,袁朗就摸头了伍六一大概的性格,没了兴趣以后就望向了郑英奇“那你呢?连最强的兵,精确射手的倡议者,最好的精确射手,还有……一个懂特种部队的兵!”

    袁朗给郑英奇塞了一堆的前缀,这是他随口打听出来的讯息,但此时说出来,一股浓浓的寻仇味道,怎么也无法散去。

    “报告首长,我在想,强如钢七连,面对特种部队为什么会打出这么水的战绩!”郑英奇回答。

    “想出什么了吗?”袁朗倍觉有趣。

    “想出了一点点。”

    袁朗“说说呗。”

    “首先是定位,我们连是装甲侦察连,我们的训练,主要是针对常规对手,并没有对非常规的对手有明确的训练,其次是作战思维,我们的意识中,打的是堂堂正正的仗,也可以理解为老式的作战思维,最后则是地理,我们是装甲部队,这里本来就不欢迎重装部队,在不适合重装部队展开的地方,我们和擅长林间作战的特种部队打,这本身就是拿己之短攻敌所长!”

    郑英奇洋洋洒洒的说着。

    “所以,你还是不服气?”袁朗忽然说。

    “不,没有不服气!”郑英奇朗声回答“这是七连第一次接触非常规对手,所以憋屈,但战争是没有规则的,输了没有冤不冤,也没有服不服气,失败者没有权利说这个!”

    “没意思。”袁朗突然摇头,像是失去了对郑英奇的兴趣似的,开始和许三多交流——许三多就结结巴巴的和袁朗对话了起来,尤其是对绑了袁朗这件事,更是充满了歉意,张口闭口就是我又犯错误了……

    “你这人更没意思,还不如他呢,”袁朗总结着和许三多的对话内容,指着郑英奇“同样是做了一件事,他到现在还硬撑着,你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