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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顿了下,视线勾落在后院开得正盛的梅花上,温婉如水似的轻笑,“方才你大可搅了那婚约,把陆明珠抢过来。”

    “太小了,看不上。”容祈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

    他并非看不上,而是――畏惧。

    哪怕对方还是个小娃娃,可在看到她,对上其漫不经心扫来的视线时,他打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敬畏感。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高。

    他拥有两世记忆,即便是与陛下交锋,他都不曾有过如此体验。

    唯独这个陆明珠……

    他有预感,若是此女不除,自己将来讨不着什么好处。

    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恐惧的人或物,既是不能为伍,便然毁之。

    小姑娘缓缓敛眸。方才短瞬间,她瞧见梅花的坚韧不拔,寒风冷冽的肆虐,它却始终挺立着。

    何时,何时她也能如此?从那个地方逃离,海阔天高,任她飞。

    和容祈合作,是对是错。

    “容非隐那边?”

    容祈冷笑道:“毒已侵入肺腑,也就这五年光景。”

    夜幕愈发深沉,大片云朵积堆而蔽,鹅毛大雪纷飞而下,洋洋洒洒,入目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天越发冷了,我们回去吧。”

    “好。你先走。”

    说着,小姑娘便先容祈一步往堂厅行去。过了一会儿,容祈才迈步子离开。

    陆明珠闺房。

    容非隐把迟双放到榻上后,见她悠悠睁开眼,便忍不住问道:“小怪物,你佯装睡着,又想做什么?”

    迟双伸出小手指向一旁屏风上的定制披风,“帮我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