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慕折两兄弟从昨日出发,在火鹫背上彻夜未眠,紧赶慢赶,终于在次日清晨来到了京都,并迅速寻到了楚府。

    “哥,楚家家业如此庞大,咱们和这样的大人物角力,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万一,万一那墓心把我们耍了怎么办?”慕折一路走来,只是一窥楚府的气派,便有些软了脚,打起了退堂鼓。

    “白痴!你以为家族长老没有想过这点吗?富贵险中求,这可是咱们慕家百年难遇的大好时机,这一票要是干成了,我们绝对可以晋升一流世家!要是骑墙,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两边得罪!再说了……楚天箫已经不可能翻身了,别的不说,咱们第一关他就绝对过不了!”

    慕明真元传音过去,步伐却是雄赳赳的,似乎并不是去做什么理亏的事,而是为了理想而奋斗着,前行着……

    慕折闻言,还是有些犹豫,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亲手将自家堂妹往火坑里推……这般行径还是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哥……流凌到底是咱们的堂妹,她父母都不在了,除了他叔,真算得上亲戚的,也就咱们哥俩了……怎么说也是亲人,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太过分了?要不,咱们还是让家里其他人来吧?”

    “哼!你这想法真是幼稚!你以为慕家那么多人,为什么单派我们前来?就是因为咱们的身份,好说话!现在回去,咱们哥俩在慕家就算混到头了!你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慕流凌命该如此,干我们什么事?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她骗回来,万一成功了,咱们就是慕家的大功臣,一辈子都不愁了!你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都在慕家底层,出不了头?”

    这句落下,慕折沉默了,慢慢收起了恻隐之心,跟着慕明,在楚家管事的带领下,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大厅。

    此时,楚天箫正与慕流凌商谈此战的一些细节,就见他手指在一张地图上指指点点,大多落在‘药田’二字上,偶尔说些什么,而慕流凌也在用心聆听,时而说上两句……

    两人正说间,慕家两兄弟已是到了,只一眼,楚天箫的眉头便高高挑起,而慕流凌也仿佛想到了什么,娇躯轻轻一颤,眼神之中,透出几分哀戚……

    就见慕明先与楚天箫见礼,而后和慕流凌套了几声近乎,就是不说正事,几句之后,楚天箫一摆手道:“直接说正事吧。”

    闻言,慕流凌尽管心有所感,但眼神中依旧透出了一丝期待,她只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然而……

    随着慕明一声长叹,说出的话,却是让慕流凌如坠冰窖……

    “流凌堂妹,你叔病了,病得很重,可能……熬不过几天了,他临去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见你一面,哎……说来你叔也是惨啊,他就一个执事,前些天又得罪了火长老,被革了,如今就是抓药都难……流凌堂妹,你叔好容易托我们前来,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这话落下,慕流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不是为了那位‘叔’,而是为了人情世故的冰冷……

    “流凌堂妹,别犹豫了,万一错过了你叔临去那一眼,你岂不是要终生遗憾?”不得不说,这位慕明的演技相当不错,这话说得声情并茂,只是他身旁的慕折不发一言,眼神飘忽,却是“美中不足”了……

    楚天箫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故事,编得很一般啊。”

    闻言,慕明心头一紧,连忙见礼,说道:“楚……楚少爷,您这说得哪里话!我知道流凌是您身边人,但,但您总不能一直让她留在您身边不是?出了这事,您总不会不明事理,不放行吧?”

    此话落下,楚天箫却没理他,直接简单粗暴地一问那位领他们来的管事:“这两位‘客人’,是乘坐什么来的?灵豹?飞天雕?总不会是火鹫吧?”

    那管事躬身说道:“回禀少家主,是火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