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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贵妇姨母跑偏,沉溺在阿翁家的各种吐槽之中,我赶忙再次挺进主题,“姨母,为什么祖母要寻一个赝品来搪塞呢?直接说我病死了岂不更省事?”

    贵妇姨母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刚刚冲锋陷阵,凯旋荣升的表哥。”

    我了然,灿笑道:“莫不是我那个好祖母,想与表哥作亲?”

    贵妇姨母拍了下大腿,“那可不!求亲的人,往门缝里可以扫出好几个......”

    许是烧卖吃多了,见贵妇姨母不停地打嗝,我忙跟榛练阿姐又交代了几句,不多时取来一套银平脱雏菊茶盏,并一把配套的壶。这是西市的石当家帮忙,嘱咐他那个在醴泉坊烧窑的小舅子来烧制。也亏的是他,我就描了个样子,还能想出办法在内壁上加了过滤的小孔。

    贵妇姨母瞧着,很有东篱下采菊的悠然情怀,畅意道:“这个又是你变出来的?”

    我装嫩道:“烹茶虽好,可真渴了,也品不出雅致,倒不如寻个简易的泡法,即便作了解渴的蠢物,也算不得糟蹋。”

    姨母与尚娘子听了,齐齐说道:“这话很是。”

    “姨母,这几日我起得早,便起来收集竹叶和各色鲜花上的露水,独独装满了半个小瓷坛。昨晚刚埋在开满茶花的那片土里,头回开封就让您赶上了,怕您停住食,喝点福寿眉疏散疏散就好了。”

    贵妇姨母由衷道:“好孩子,难为你了,打落地就没享过一天福,还能体贴旁人,女红雅艺也都来的。”

    我顾着泡茶,不方便插话,你继续夸吧!

    贵妇姨母还不忘转向尚娘子,感恩戴德道:“我家茗儿也是有福的,得蒙府上教养。”

    尚娘子半真诚地说道:“您这说着可就见外了,茗儿就跟我女儿似的,我一见就喜欢!”(虽然我在府上动一根枯草根子,她也会过问!)

    尚郎想要印象分,恭敬地插嘴说道:“姨母且放心,我定不会屈了茗儿!”

    贵妇姨母由衷说道:“那我可替我家烟儿先谢过贵府恩义了!”

    我好奇道:“我阿娘叫烟儿?”

    贵妇姨母:“傻孩子,你阿娘唤迤瑶。”

    尚郎不安道:“那烟儿是谁?”

    贵妇姨母:“她指腹为婚的表兄。”

    尚、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