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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珍馐阁回来,本人茗伊的饭食里总有一味木瓜烹制的佳肴!

    “茗儿,娘子又遣我给你送衣裳来了!”榛练操着大嗓门说道。(成为妾的待遇)

    我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木瓜粉圆,僵笑着,“有劳阿姐了,用过早点了吗?”(中气这么足,吃了多少张饼啊!)

    榛练这些天看我依旧做小伏低,也不拿架子,宽慰道:“你还不知道我呀,没吃饭就像烂了边的草帽——没沿(言)!”

    我笑着接话,将手肘边的海碗递了过去,“阿姐,尝尝这个奶茶。”

    榛练好奇地接过,“奶茶?”

    苒春在一旁调笑,“昨儿个清点茶房,有一篓子作废了的陈茶,我见茶色都黑了,又是些散啊末的,正要扔了。合该它们的造化,被这促狭鬼撞见,愣是央求着保了下来。”

    舂夏继续道:“这还不够,下晌问我兑了些牛乳,顺带走了罐糖。”

    伴月刚巧进来,凑趣道:“我也是碰巧取东西,见她将茶泡好后,仔细地滤干净了,再拿白花花的牛乳浇下去,临了拿糖化开后,自个儿傻乐傻乐的!”

    茗伊冷笑道:“可巧是阿姐您看到了,预先替我吱会了娘子,好让她占个头彩,喝杯新鲜出炉的!”

    伴月绿茶一声儿没吭,她很清楚,若她是人精,这丫头也是只千年的狐狸!

    苒春也不屑道:“你还说嘴呢,也就是刚好对上了娘子的胃口,才没埋汰你糟践东西呢!”

    榛练是个惯会拌嘴的,斜睨着伴月,直说道:“让你取个东西,半天没见个人影,敢情是捏着眼皮擤鼻涕——劲用地不是地方!”

    伴月又是恼,又是羞,但又发作不得,只能悻悻说道:“阿姐说的是,娘子说前堂来客人了,让我唤茗儿过去烹茶。”

    榛练饶不肯罢休,“你自去吧,就回娘子说,我引着茗儿穿好衣裳再去。”

    待她走后,舂夏啐了一口,“嗑瓜子嗑出臭虫——什么人(仁)都有!”

    苒春不无担忧道:“好在茗儿是个伶俐的,又有郎君看顾着,不然可怎么得了!”

    舂夏很有水浒一流的品格,昂起头道:“她敢再蹦哒两下,我叫她连豆腐都拣馊的吃。”(管食堂的都别惹)

    榛练刚说了一匣子话,好容易拿奶茶润嗓子,还没咽下去,就被这句话给笑喷了出来。

    玩笑过后,三位各司其职的大婢子将我倒饬了一番。“娘子让你待客,应该是朝着更高一级的贵妾来加倍培养,你啊,仔细着点,把醍醐(茶汤煮沸时的沫沫)分匀咯。”苒春阿姐还记着高三郎那茬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