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里,迎春不停的问几个丫头孙绍祖的情况。

    老爷醒转过来了。

    老爷得知夫人产下公子,喜得什么似的。

    老爷能服药用饭了。

    老爷的伤口已经褪去黑毒了,大夫已经给老爷敷上了新的药了。

    大舅老爷能抚老爷下床了,老爷说过个几天就来瞧夫人。

    ……

    迎春开始有些怀疑,逼视着绣橘,“你莫要欺我不能下床,你说得可是真的?”

    绣橘急坏了,“夫人,要不这样罢,奴婢问老爷可向夫人说些什么,夫人就知奴婢有没有骗您了。”

    迎春点头,绣橘出去了。

    没多一会儿,绣橘回了来,抿着嘴笑,“夫人,老爷说了,即是生子,取名就叫……”绣橘望着迎春,有些迟疑起来,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老爷说叫‘孙子’罢。”

    迎春一听,扑哧笑了,眼里噙着泪花,孙绍祖果然是醒过来了,这等两个人的私房话,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

    迎春心口不一的低声埋怨着,“这等话也是能等媳妇子说的?”

    几个丫头在旁边都笑了起来。

    三个月后,孙绍祖和迎春坐在厅上,对面坐着沈子恒。

    “大哥,”迎春笑道,“我这位大妹妹心地是善良的,大哥想来是不会在意妻子是不是庶出的罢?”

    沈子恒脸上早已红成了一片,瞪着迎春,“你才好些,就惦记着来给我说亲?”

    “那是那是,”迎春笑了起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大哥是块肥水,我家大妹妹也是块肥水啊。虽然是守贞的女子,我想着大哥不会顾及这些没影儿的风俗。大妹妹是个极本分的,只略要调教下,这倒不难,我教她就行。”

    “行了行了,”沈子恒拦住了迎春,“你这作为整天破落户一样的,好人也让你教坏了。”

    迎春一撇嘴,“我这看家的本领一般人我还不教给她呢。”迎春扭头看了一眼孙绍祖,“老孙,你说是也不是?”

    孙绍祖宠溺的望着妻子,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