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如今这般处境,我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此处离寒舍不远,要是不嫌弃简陋,不若先随我回去,再做打算?”

    温恕神色平静,说好:“那便谢过王大人了。”

    王韶带他去的并非本家的府院,乃是他自己出资购置、长住的院子。

    本家府院人多眼杂,他平常一般在自己的院子里落脚、议事或者存放重要资料,因而这院子其实并不好找,也颇有些机关。

    再者,温恕经他略略试探,确切已经失明,他便放心大胆带他前去住下。

    此番行径,倒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

    他一路克制地扶了温恕穿绕进房中,举止彬彬有礼,毫不逾矩。

    在为温恕叫了热水洗浴,又温声叮嘱他尽早歇息后,便开门离去。

    温恕听到脚步声远去,便站起身来,摸索着往浴桶走去。

    他还没开始习惯目不能视的日子,手指在衣襟好一阵摸索,才堪堪解开扣子。

    一件一件衣衫被脱下,挂在屏风上。

    灯光下,莹白的躯体裸露,胸前茱萸受凉挺立,乳晕粉嫩,臀肥而不厚,双腿长直,纤而不瘦,最妙的还是脚趾,小巧而圆润。

    见到这一幕的王韶喉结一滚。

    久未再见过他的脚,此番乍然再见,王韶只觉得心怦怦跳了起来,如擂鼓声,简直快要出卖他的存在。

    他方才出去后,便悄悄从机关暗道回了这屋,窥视这美景。

    从前在书院读书,王韶便发狂似的对这双脚着迷。

    温恕书读得晚,王韶有时会以此为由,哄他喝一些安神的茶,实则里面下了些迷药,让人沉睡不醒。

    他们二人那时感情尚可,床位又挨着,因此常常抵足而眠。

    夜深人静时,还没入眠的只有想干坏事的人。

    窃贼、强盗、杀人放火者。

    但王韶哪种都不是,非要说的话,他只是在窃一段玉、偷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