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当那么没有节操的皇帝?!

    顾宜芳越想越觉得诡异,连带着皇后莫名其妙在他脑子里跑一圈。就成了祝才人的帮凶,甚至主谋,就为了分惠妃的宠。

    朱德音在皇帝那阴沉的小眼神若有若无扫过她的脸上时,右眼皮一阵狂跳,就知道皇帝神经病是要犯,不知又是哪句话戳到了他那敏\感的小心灵。明显是要冲她使劲儿啊。

    “好了,既然无事就赶快退下吧。”她扬声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顾宜芳便更觉有鬼,皇后若是一片丹心可昭日月,给这祝才人打什么掩护。这分明是心虚嘛。

    “在千秋宴上失仪,皇后居然连一句责罚都没有,这不是宽仁,这是没有原则。”顾宜芳冷冷地道,“祝才人御前失仪贬为御女,罚月例半年。”

    皇后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

    特么的什么叫没有原则?他有原则,上次笑的跟二傻子似的,拍着大腿笑?要不是想着这祝才人或许真有点儿本事能把皇帝给逗乐了,她才懒得讨好他,给祝才人破例让她再度上场跳舞!

    马屁没拍对,拍马蹄子上了。

    最可悲的这还是匹精神不正常的马,不知哪儿就拍错了,她就不该一时侥幸心理,真以为皇帝会看惠妃久了,习惯了那种扭曲的审美,也能看上这独树一帜靠摔跤让人记住的祝才人。

    太后乐见皇后在皇帝那儿碰钉子,可这并不影响她儿子就是有病的这项认知。

    她猛灌了一口贡酒,眼神飘忽地看了看身旁倒酒的郭嬷嬷,对着她无声地说了句:有病。

    郭嬷嬷默默地退到了太后的身后,龙生龙,凤生凤,她生的儿子难道不随她?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饶是惊了一众妃嫔,也没有半个人也站出来说一声,祝才人更是身体直发抖,跟犯了羊角风似的,她躲过了惠妃这一劫,到底没躲过皇帝。

    顾宜芳挥挥手,高洪书便一个眼神示意下面的太监将祝才人给架出了长信宫。

    一抹红色,便消失在众妃之中。

    高洪书默默地在心里给祝才人点了支蜡烛,下面的人也不过是想讨好皇帝,让他过生辰乐呵乐呵,谁知道皇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病,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他心里怪不落忍的。

    “好了,好好的气氛可别被一个人给破坏了,高洪书,看看下面有没有热闹些的节目先上来,热络热络气氛。”太后见不得一屋子人跟默哀似的,苦着张脸,哪还有半分皇帝千秋,普天同庆的架式,便高声张罗,“让宫廷乐师奏欢快些的乐曲,哀家听高兴了,有赏。”

    “是。”高洪书一副乐颠颠的模样下去传话。

    谢玖也没料到皇帝说风就是雨,连在千秋宴上也毫不掩饰。

    他是估摸出来和她是有旧仇。当即便给处置了。其实对她来说,这祝才人不论家世样貌,都不足以对抗于她,若是她不过是留着祝才人在宫里自生自灭。给她个教训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她知道深浅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