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每天早早的起床像小跑似的把西红柿摘下来,摆在大筐里足足有二三百斤重。她用小推车推到邻村的菜市场去卖,一头午能连续卖两趟,她用换来的钱充实这个家的费用。

    这一天接近傍晚,房子正在挂瓦,接近尾声。

    郑初秋正忙着收拾干工用的家什,忽然听到晓平的哭声,她忙的没有空去理会。

    这时福来抡着扫把冲到晓平跟前照着屁股就打。

    初秋听到晓平没命的哭声,赶过去阻止说:“这忙忙的你打她干啥?打断她的腿和胳膊,你管她?”

    福来爹站在一边却说:“你不让打你看着。”

    初秋心疼孩子,她气不过随口回了一句:“我看着就我看着,你才看了她几天。”

    福来爹听后转身离开。

    初秋询问晓平哭的原因,原来是晓平见邻居家的小孩吃大米花她眼馋,就跟爷爷要一角钱买包大米花,她爷爷不给,就使小性子哭起来。福来嫌晓平哭惹人烦,所以就去打她。

    初秋问清原因后对福来说:“她为了跟她爷爷要一角钱买包大米吃,却惹得你打她,我要是知道她为了包大米花哭,我早就给她钱去买了。今天我给了她五角钱,大概买冰糕吃了。平时她跟我在大棚上,又是冷、又是热的,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这一角钱你还打她。”

    福来气哼哼的说:“谁叫她跟她爷爷要钱,不给就算了还哭,她该打。”

    初秋听后埋怨说:“跟她爷爷要一角钱还要不着吗?又不是要的很多,平时虽然他不看晓平,但是我们给他很多西红柿、豆角吃,从不缺他的菜,种着什么就给他什么,今天却连一角钱都不舍得给晓平花,真是白叫他爷爷了。”

    福来听后不再作声。

    可怜的晓平,从小没有奶奶疼,爷爷又重男轻女。她不管是骄阳似火的夏天,还是北风呼啸的冬天,都一如既往的跟着妈妈上大棚,已经是个难得的乖孩子。她应该拥有别的小孩子所享有的一切,可是她却没有。

    第二天,初秋娘吃过早饭赶了过来,她不知道晓平挨打的事,问晓平怎么没去找爷爷,晓平摇了摇头,初秋只好说说出昨天发生的一切。

    初秋娘听后说:“不看就不看,往后我来看着她,你还忙你的去吧,再苦再难,没有过不去的事。”

    初秋“嗯”了一声朝娘点了点头。

    初秋依然是上大棚去摘菜卖菜,今天摘西红柿,明天摘辣椒,然后推到菜市场去卖,卖完后再回家帮着福来忙家里。她像上了磨的驴一样不停歇。

    五间瓦房终于建成了,和初秋从前所期待的一样,红红的屋檐衬托着白瓷砖贴的墙面,安着闪闪发亮的铝合金门窗,室内铺贴着地板,就等房子干干的时候给门窗安蓝色的玻璃了。

    初秋真是打心眼里感谢党的好政策,使她能种上大棚,才得以换来盖房子的钱。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盖上这么宽敞漂亮的大房子。

    初秋爹也曾感叹地说过:如今赶上好时候,要好好的活,早些年吃不上、穿不上,如今政策好了,农民种地不但不拿公粮,而且政府还给粮食补贴。自古以来,皇粮国税都应该交,现在政府不但不跟农民要粮却还给农民钱,哪儿有这么好的事,真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现在让咱们给赶上了,真是应该感谢党的好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