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看完了,魏元忠道:“堂下黄六郎,你这状纸上所记载之事可否真实?”

    黄六郎道:“回禀上官,这上面的事情每一件都真实确凿,堂外有很多街坊邻居,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王一发夺我妻子,害我走投无路,甚至还想要除我而后快,这件事人尽皆知,今日黄六郎请青天大人为我做主,替我讨回公道!”

    魏元忠点点头,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岳峰,而后饶过岳峰看向了另一侧的张横,张横冷笑一声,魏元忠道:“张大人何故发笑啊?”

    张横道:“我自笑我的,当然是笑天下可笑之人啊!”

    魏元忠双目中精芒一闪,皮笑肉不笑的道:“张大人,这个案子您怎么看?”

    张横道:“魏大人不是手段高明么?我今日就是来看魏大人办案的呢!魏大人,您请吧!”

    魏元忠哈哈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便却之不恭了!”魏元忠说完,脸上笑容瞬间敛去,从面前抓出了一支令箭,将令箭拿在手中往地下一扔,道:

    “来人啊,马上去缉拿王一发上堂!”

    “喏!”立刻有衙役上前接令,这帮衙役都是魏元忠的心腹,和魏生明手底下的人不是一波,他们只听魏元忠的命令。

    魏元忠要拿人,这一下场面就精彩了,今天这个开场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啊,衙役们风驰电掣的出门去了,一会儿功夫便回来了,却没有带来王一发。

    跟着衙役过来的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看着老者,容貌清癯,衣着考究,举手投足之间上位者的气势十足,虽然身边跟着衙役,可是他背负双手,神色傲然,睥睨四方,骄傲之极。

    人群中有人道:“这……这不是王一发啊,这是……”

    “此人是王庆元王员外啊,这可是咱们永兴坊头一号人物呢!”

    永兴坊大部分人都认识此人,此人是王家王庆之的亲哥哥,也是王一发的大伯父,以前也在朝廷为官,而且做过刺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最近他才回乡,目前王家的家主便是他在担任,人称王员外,可是说是永兴坊最有面子的人之一。

    王庆元做过四品的刺史,身上的那股气度当然不是常人能比,他大踏步入堂也不拜,只是冷冷的道:

    “尔等是谁在审案,我侄儿王一发被打才几天?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命都要丢了,尔等还欲要让他上堂,嘿嘿,我倒要问问,你们这官儿是怎么当的?我王家没有主动上门找你们,你们真以为咱王家好欺负?”

    王庆元在公堂之上昂然而语,气势逼人,堂中一片嘈杂,县丞张横脸色十分尴尬,忙站起身来道:“王……王大人,这是个误会,今日的事情……”

    “啪!”魏元忠猛然一拍惊堂木,怒吼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

    魏元忠这一吼,如同狮子吼一般,真可谓是中气十足,震慑四方,连张横也被他给震慑住了。

    魏元忠用手指着王庆元冷冷的道:“堂下何人,和被告之间是什么关系,快快呈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