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沈渊去北疆前,尚初云还好把送给碧城公主的绣品都做好了,所以接下来就是要去准备行李了。

    由于北疆海拔高,所以温度自是要比京城要低些,而现在都是冬天了,尚初云便也觉得,应要带些裘衣过去,以挡那边的寒意。

    临渊阁内,几乎很少人知道沈渊和尚初云去北疆,所以不说凝霜和杨雁书,就是蔺氏那边,也是在两人出发当日才知道。

    杨雁书就算是两眼泪汪汪,可也因为还在禁足,便不得去送沈渊。凝霜倒是去送沈渊了,可也只是道了一句‘望大公子大夫人一路顺利’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蔺氏对于自己竟是不知道沈渊与尚初云要去北疆而有些气闷于心,可无奈她也不能如何,便只派了张嫲嫲前去与沈渊代她嘱咐了几句也就罢了。

    自上车前,尚初云又与墨玉和晚玉说了几句,后者均是点了点头后,她才在冬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沈渊并未刻意把去北疆的事告诉他的爹沈梁邯,只是他出发前还是去见了后者,后者此时在书房,也没让他进门,便是让管事告诉沈渊,说是国公爷已经知道,让他路途小心便是了。

    尚初云在车内等了一会儿,见沈渊掀帘而入后,又接着低声一句,“走吧。”那马车便在竹影的驱使下启程了。

    尚初云掀开了车帘,她向后张望,见果然墨玉和晚玉都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便突然有些舍不得。

    沈渊见尚初云如此,便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如何需这般?”

    尚初云本想张口反驳,可又觉得对方本就性子冷,定也就不知她与墨玉晚玉虽是主仆,可却是如亲人,所以她终是没说话,只撑着脸颊,望着窗外。

    走了一段路,尚初云有些口干,便想下意识地喊冬玉,但冬玉并不在这辆马车上,便只得眼巴巴地盯着沈渊的水壶。

    沈渊在余光中看到尚初云正是盯着他,更确切的是盯着他手中的水壶,便递了过去,“喝么?”

    尚初云点了点头,此时在这马车里定然也没有什么茶盏的,便就兀自对准壶口喝了下去。

    沈渊见她如此,忽觉得她有些侠女气概,便不由嘴角轻扯。

    尚初云看他笑了,便知他是笑的何意,所以她不再喝了,只把水壶还给他。

    沈渊没有接过来,只道,“你拿着吧。”

    尚初云这才把水壶又收了回来,只把它给放在自己的背后。

    因为他们是一早就出发了,所以尚初云也是醒的很早,她没有睡够,遂打了哈欠,且又见沈渊此时也是闭目,便也自个儿闭上了双眼,准备睡一会儿再说。

    可能也是因尚初云太累的缘故,所以她本是想睡一会儿,却不料竟是一睡睡到了午后,她惺忪醒来,却见车上只有她一人在。

    她顿时一惊,随即就有些害怕了,也就立即大声喊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