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见沈渊出去了,便想着再提笔写信。她觉得即使沈渊说这去魁北侯府的事不必隐瞒,可她又觉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也就只在信中写道是与沈渊外出一段时日,却也没说明是去北疆魁北侯府。

    这信写好后,尚初云唤来冬玉。冬玉一见尚初云手中的信,便也不等对方说话,只立即道,“夫人,这是给尚府的信吧,奴婢会去交给竹影大哥的。”

    冬玉接过信后,也没等尚初云说一句话便径直出了屋子,尚初云见她如此,便也是低头一笑,可一想到墨玉对竹影的样子,尚初云也有些烦恼,暗忖,这两人若真的都对竹影有情,那到时该如何是好。

    尚初云这边叹息了一声,而清辉阁那位却似脸色不好,只躺在卧榻处,一旁张正为她扇着扇子。

    “那尚氏是如何处置杨雁书的?”蔺氏有气无力般问道。

    张轻声回道,“只说禁足在屋里一个月,并罚抄《女诫》三百遍。”

    “就这般么?”蔺氏轻扯嘴角,可又不知该说尚初云是聪明还是蠢,因为这杨雁书此次可是得罪的永敬长公主,先不说后者会否迁怒到沈国公府,就是她尚初云,往后在一众京城官家女眷中可是要被大家以此为笑,所以也不知她为何不趁机发落杨雁书。

    张点了点头,“这是那绿心说的,奴婢也以为是听错了。”

    若尚初云是因为姚府的缘故而不敢真罚了杨雁书,蔺氏却以为不必,毕竟这姚府应也得了消息,就算是姚老夫人也是定不敢因此事为杨雁书求情的。

    “罢了,如今放在临渊阁这两人,一人过于懦弱,一人又过于‘聪明’如此下去,还真是不可能成事啊。若是那纪汐月在,也不会”蔺氏是真喜欢纪汐月啊,因纪汐月的手段太似当年的自己了,而她深信,若是纪汐月真嫁入了沈国公府,那么尚初云便定不是她的对手。

    “夫人,不如我们去一趟纪府”

    “不可!”这张的话被蔺氏厉声打断。

    “我去拜见太后和永敬长公主时,并未见到有纪府的女眷,也就是说,这圣上对纪府仍是没有放下警惕,所以我现在是一定不能去纪府的!”

    张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便立即跪下认错道,“奴婢错了,请夫人责罚。”

    “好了,你起来吧”蔺氏斜了眼跪在地上的张说道。

    “奴婢谢夫人。”张见蔺氏并未有发怒,这才慢慢起身。

    蔺氏也知道若纪府一直如此被圣上忌惮,那么纵使纪汐月有千般万般好,他们沈国公府也不能纳她进门,毕竟对于蔺氏来说,沈国公府的利益还是大于一切,而这其实,也是关乎她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