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打猎回来的狐皮,被宁傲天让人做成了冬衣。这冬衣尚初云也有份,只是她不知该不该收下。

    而当着宁夫人的面,沈渊却是替尚初云欣然收下了,此举也是为了避免让宁傲天起疑心罢了。

    至于宁傲天,果然在沈渊与尚初云来到魁北侯府的第三日给了答复。只是他的回答里却还留有余地,只道已写信至京中刑部,而那尚史若是‘并没有犯错’则会很快被释放。

    沈渊谢过宁傲天,可他虽是明里谢他,可实际也知道这只是他与宁傲天谈判时,这筹码用的对罢了,由此看来,宁傲天果然如传闻般非常疼爱次女宁英,不然以宁傲天的性子,当也不可能如此容易威胁得了他。

    尚初云从沈渊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自是松了口气,可她一见在他们的屋子周围还是留有许多魁北侯府的护卫们把守着,便有些担心,自然心里也在打着鼓,想着这些护卫是否是宁傲天派来监视他们的。

    可这些人自他们住在这魁北侯府的第一日开始,便也只是守着,却没有任何动作,遂尚初云的心里还算平静。

    她又合上门,转身问沈渊问道,“夫君,我们何时回去?”既然这些护卫们没有阻拦的意思,那也就可以说明其实他们可来去自如的。

    沈渊并不着急回京,便悠哉喝着茶说道,“这北疆的雪景,你当也没见过吧,不如就留下来几日,欣赏过后再走。”

    尚初云此时可没有心思欣赏这北疆的雪景,便是又与沈渊说道,“夫君,如今京城局势复杂,我们已离京数日,你就不怕会发生什么事么?”虽然离文昭帝驾崩还有一段时日,可尚初云以为,一来他们已得宁傲天帮忙,二来在这种形势下,不是越快回到京城越就安全么?所以她才不懂。

    “有我爹在沈国公府坐镇,自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沈梁邯继续在家休沐中,而如此一来,他远离朝堂,自是能把局势看得更清,所以沈渊并不急于回京城。

    尚初云见沈渊还要留在这里几日,便又问道,“那我可以写信给尚府吧?”有魁北侯宁傲天的信笺,想来刑部那边应会快些放人,所以尚初云以为可以先写信告知温氏,让他们做好接尚史回府的准备。

    但沈渊却是摇头。尚初云以为他的意思是‘不可’,而其实沈渊的意思是,“宁傲天既是答应了便定会做的周全,所以这尚史很快被放出的消息,应是在你我都知道的同时,尚府也已是收到了消息了。”

    尚初云以为也是,可她其实想赶紧回京城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这北疆之地,实在是太冷了,似她现在即使是手抱暖炉,也还是觉得混身都冷。

    沈渊见她一直抱着暖炉不放,便知道这是她怕冷所致。而今日闲来无事,沈渊便少有的想捉弄一下尚初云。

    “此刻也无事,何不如去外面走走。”沈渊放下茶盏,向尚初云提议道。

    尚初云果然是立即摇头,她怕冷,便是只想窝在屋子里,遂拒绝道,“夫君自个儿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渊不再劝她,只打起了尚初云手中的暖炉主意。“那你把暖炉给我吧。”

    尚初云边把暖炉抱的更紧,边说道,“这是宁夫人给我的暖炉,若夫君要的话,自可以去问侯爷去。”

    沈渊走近尚初云,“你既不出屋子,何不把暖炉借我?”他用了‘借’字,就似之前他向她‘借’令牌一样。

    尚初云看沈渊这个架势似要过来抢,便立即从床上起身,她抱着暖炉小跑至窗户旁,并再次宣示,“这是我的暖炉!”

    沈渊也不是真要抢尚初云的暖炉,只是反正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便做那要抢的样子,他是突然觉得尚初云这般躲着他的姿态,实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