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信的目的明确,所以沈渊劝说无果,也就只得应下了。

    所以为孩子举行抓周礼当日,这沈国公府外停着许多马车,也就可见此时这府里该是高朋满座。

    既是李信的意思,尚初云以为就算是有异议也是无法,而她抱着孩子看着这府里人来人往的时候,总也有些眉头不得舒展,一副担心的样子。

    “睿王殿下来了。”沈渊见尚初云脸色藏不住,便一见李信进府,便在尚初云身旁提醒道。

    尚初云见此便果然立即收敛了神色,只徐步跟在沈渊身后,一同与他上前迎接李信的到来。

    李信看这沈国公府里的护卫人数如常,便也对沈渊的安排颇为满意,因他觉得如此安排甚好,毕竟今晚是要抓人的,若是整个沈国公府都被护的密不透风,那这陆随又如何能混进来呢?

    “这孩子长得像子都。”虽是来抓人的,但实际今晚主角可是沈渊与尚初云的孩子,因此李信到底还是看了孩子几眼,还不忘评论了这孩子的长相。

    沈渊也是回以一笑后,便是把李信迎上了主桌,而尚初云则把孩子交给乳母,吩咐她看好孩子后,才去女眷那边看看。

    今日尚府也来人了,他们比李信来的稍早,尚史和温氏竟也走在了阮氏与冯氏的前面,一进府便没把自己当客人,也就看向旁人的目光都不同。

    冯氏搀扶着阮氏,便也不跟尚史和温氏计较,只见到尚初云后,便高兴而道,“这来的人可真多。”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的京城形势,能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也就可证明沈国公府在京城的势力,所以阮氏与冯氏见此也是高兴的。

    “那是啊,睿王殿下都来了”尚史和温氏刚刚还在各处与人寒暄着,可刚刚一见李信来了,便都急巴巴地前去,所以现在尚史便留在了男桌那儿,而温氏则是独自回到女桌,且在此时突然插话于三人之中。

    尚初云对温氏的表现并不觉得意外,也就只笑不语,只先搀扶着母亲阮氏落座,而后冯氏也在旁落座,而温氏呢,见无人搭话,也就兀自讪讪落座了。

    可温氏当然不会就这么作罢,她推了推冯氏,后者便知她是想坐这个位置,也就笑着起身坐到了另一位置,而温氏则是坐到了尚初云身旁低声说道,“初云啊,你那妹妹啊,真是个苦命人儿。”阮氏和冯氏似知道温氏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也就先让她说,她们就都不与尚初云说话了。

    尚初云一听温氏的话里似在为什么做着铺垫,也就进而问道,“如云妹妹怎么了?我听说她近日怀孕了,妹夫也升官了,这喜事连连,二婶应是高兴才对啊。”尚如云的礼送到了,可人却是因着怀孕,怕动了胎气也就说不来了。

    温氏似没听到尚初云所说,只兀自叹息一声说道,“想当初,我也是怕你妹妹耽误太久,这才急着把她嫁入了谢府,可谢府如今哪能与往日相比那肃王殿下都不在了,这谢府又哪儿能好过呀”

    尚初云这才明白了温氏这是担心谢府不再受圣宠才会这般说的。“纵使肃王殿下已逝,可谢小姐仍是肃王妃,而且这谢府世代为御史,圣上自是重之,所以二婶你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初云啊,你二婶仍是担心啊,你不如帮帮我,我知道这侄女婿在睿王殿下面前能说的上话,你看你那二叔不就因此得了好差事,所以二婶是想,可否让侄女婿”朝中也多有本是支持李侑的官员转而支持李信,但谢府特殊,因着谢红袖是肃王妃,所以谢府当然也被视为李侑的人,而温氏是觉得如今李侑死了,谢府和她的女儿尚如云便似没了靠山,因此她是想让沈渊为其搭桥,让谢府能够投向李信。

    尚初云知道温氏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也就故意说道,“二婶的意思,初云当然明白,可如今夫君经常外出为睿王殿下办事,所以连我也很少能见到他,因此这件事可能还得等一等。”她并没有一口回绝,只又似给了温氏希望。

    温氏刚刚就见沈渊立于李信身旁,她见沈渊俨然已是李信面前的红人,便也就连连答应道,“无妨无妨,此事原也不急,只要你记着就好。”

    尚初云淡笑后,便是点了点头,而后冬玉走了过来,对尚初云说道,“夫人,魁北侯府还有阮府也送来贺礼。”冬玉递上了贺礼单子,温氏在旁,看到此便也是眼红的。

    尚初云知道温氏在旁偷瞄着,便也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贺礼单子,随即交还给冬玉,让她放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