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尚初云听的没错,那朝廷派兵围剿山贼盗匪的消息应该就是真的,但是否在这三日内,她也只是估算了一下时间,因为听他大哥所说,也只是在春夏之际,因此三日后那牛角寨会如何,尚初云也是心中忐忑。

    可她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就很快就把此事给忘了。她回来后的第二日便如常的再出门了,因为她需把帕子送去徐府,虽然冯氏极力想让丫头们代去,可因为尚初云答应了会亲自送去,所以便瞒着冯氏出门了。

    徐府在这镇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徐府老太爷因年纪大了,所以早已辞官还乡,他的儿子徐老爷虽官职不大,但因为徐老太爷的缘故,他在官场上也算是颇为顺利。而此次尚初云所绣的帕子,便是为其嫡出的五小姐所绣,听说她已与这京城的柳府大房嫡子定亲,所以尚初云也在猜测这帕子,是否也会作为嫁妆之用。

    “请与徐嫲嫲通传一声,就说是尚小姐来送帕子的。”冬玉敲门后,见一守门的家丁开门便如此说道。

    这家丁伸长脖子看了眼尚初云,便才道,“稍等。”

    等了一会儿,徐嫲嫲出门相迎,她长的胖,但慈眉善目的,似装作有些不高兴的口吻说道,“尚小姐可是迟来了一日。”

    尚初云知道理亏,便抱歉道,“昨日家中有事,所以没来得及把帕子送来,还请嫲嫲见谅。”

    尚初云在答应这门生意时,虽没有报出尚府二字,但是只要是住在这镇上久的,就应知道这有名的贞洁牌坊下就是尚府老宅所在,而且徐府也是官家,自然也就知道这尚府,只是这里的尚府和京城的尚府又有所不同,有实权的却是后者。

    所以因着这样一层缘故,徐嫲嫲可不敢把尚初云当作一般的落魄官家小姐,所以她忙拉着尚初云的手跨入这府内。边走边道,“尚小姐说这话就见外了,这迟一点原也没什么,只是我家五小姐却一直念叨着你,盼着你早点过来。”

    尚初云终是脸上舒展开来,“五小姐不恼,初云也就放心了。”

    似乎是因听到尚初云的说话声,她人都没到屋前,门已经被人推开了。“初云姐姐,你来了!”这声音很清脆,似树上的黄莺。

    尚初云见是徐五小姐朝着她笑,她便欠了欠身道,“昨日我因家中有事,所以…”

    “没事,我正有事儿找你呢,我们进屋再说吧。”徐五小姐径直把尚初云拉进屋里,样子神秘兮兮的,只把门一阖,便把徐嫲嫲和冬玉都给留在了屋外。

    尚初云觉得这样不太好,便又想开门与徐嫲嫲说一声,再交代冬玉先在外等着,可她却没这个机会,只因又被徐五小姐拉着她道,“无需担心你的丫头,徐嫲嫲知道怎么做。”

    尚初云与徐五小姐相熟后,便也知道这徐五小姐的性子,也就只顺从她的意思,安心地坐了下来。

    徐五小姐看着尚初云,满眼期待道,“你过两日来我府上赏花吧。”

    尚初云前一世参加过赏花会,但是因为这是一众官家女子们的聚会,而且已知定有许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所以她其实是不太想去的。况且她想到,若是徐府是此次赏花会的主人,那整个镇上的,只要与官字沾边的人都会来,而若是如此的话,刚好那云裳楼的人就应该少了许多,她也正好趁此机会与冯氏一道去看看。

    可她也知道不好就这么拒绝这徐五小姐,便似有些为难道,“可我还不确定那日能否出门,你也知我家中母亲生病。”

    徐五小姐也很同情尚初云,但因此次赏花会可不一般,他们徐府将迎来一位京城的大人物,虽然她爹娘都不明说,可她的闺中好友们早就打听好了,说来人是那京城沈国公府的嫡子沈渊,此次前来也是因为徐府与沈国公府也算是姻亲关系,徐府的大小姐嫁给了沈国公府二房夫人闵氏的娘家兄弟,而沈渊是大房嫡子,所以便有了这样一层有些远的亲戚关系。

    可徐府却不管这关系到底有多远,所以此次赏花会虽主题是赏花,但实际上却是为这沈渊接风洗尘。因此徐五小姐还是极力劝说尚初云,“若是你母亲没事,便一定要来哦。”

    尚初云并不知徐五小姐为何极力要她来,不过想着,或许是因她就要出嫁了,所以才想抓紧机会与闺中好友们相聚吧。“好。”她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