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件事是让秦氏处置的话,自然也就不比在尚初云这边好摆弄了,温氏无法,只得点头称是,并眼见这对姐妹被带走。

    “好了,此事先就这样罢。”如秦氏这般尚府的长辈与族人们此时都已齐聚在尚府大堂,也正是万事俱备,只等沈国公府过来迎亲。

    尚初云目送走秦氏等人后,便把目光投向了这件事的“功臣”墨玉。

    “墨玉,你现在可告诉我实情了么?”尚初云虽估摸出了一二,可还是想听听墨玉怎么说。

    “小姐,此事奴婢一早便知,现在才说出,是奴婢的错。”墨玉向尚初云跪下,一出声便是自行认错。

    尚初云扶起墨玉,柔声再问,“你是何时知情的?”

    墨玉说出了实情,“那日奴婢去老夫人那儿取小姐这个月的月银,在经过二房时,便听到翠玉从一小厮手中接过药来,且口中还说这药就是从那花街柳巷买的,奴婢有所怀疑,便先去禀明了老夫人。”墨玉是秦氏的人,这是尚初云都知道的,可在她说到秦氏时,还是因顾及到尚初云,也就越说越小声了。

    “老夫人让奴婢不要声张,又说等小姐出嫁之日再去搜这俩贱婢的屋子,便就可坐实了罪名,到时候再发落了也不迟。”墨玉又继续说道。

    尚初云听罢,便不得不佩服祖母秦氏的好手段,因为这样一来也就是师出有名,而当日又是她出嫁的日子,所以碍于整个尚府的族人,那温氏也会有所妥协。

    但秦氏却没有立即出面,却是等她自己发现了才珊珊而来,难道这是为的看她如何处置此事?

    尚初云感觉到了祖母秦氏实是在为她上了一课,便也决定相信墨玉与晚玉。“你何错之有,若不是你,这俩贱婢还不知到了沈国公府后会如何闯祸。”

    “小姐,奴婢等人虽原是老夫人屋里的,但如今既是跟了小姐,便就是小姐的人了。”此事也是墨玉向尚初云表忠心的机会,而这也是秦氏的有意安排。

    尚初云轻轻点头,“好,我还年轻,又将嫁人,往后还请姐姐多提点我。”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这墨玉晚玉是好的,那么她也会善待她们。

    “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可不敢当小姐一声姐姐。”墨玉年纪虽比尚初云要大,可却不敢因此逾越了主仆该有的等级界限。

    尚初云依然摇了摇头,意思就似墨玉可当得她一声姐姐之称。而就在此时,晚玉在屋外听到了前院的动静,说是沈国公府的人已到了尚府。所以她跑进屋内,禀报道,“小姐,沈国公府来人了。”

    墨玉随即忙道,“还请小姐快点把红盖头盖上吧。”

    冬玉自知这吉时的重要,便也快速地把红盖头给尚初云披上,而后再与墨玉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出了屋子。

    “新娘子来了。”尚府族中的孩童一见尚初云一身喜服装束而来,便高兴的围绕着她又跑又喊。

    她被带到大堂,此时沈渊也是一身新郎官装束立在大堂之上,他比之平日更显得俊逸非凡,也就更让在场的尚府女眷们频频侧目。

    此时在主位上坐着的是阮氏,而阮氏身旁的位置上放有一牌位,这是尚初云的父亲尚历之位,而尚史与温氏则坐在下首右侧,左侧是老夫人秦氏。

    一婆子端上两杯茶盏,尚初云与沈渊先是向尚历的牌位敬茶。尚初云把茶水倾倒在地上,心里默念着,望父亲尚历泉下有知,知她今日出嫁,还望保佑她在夫家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