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伤心地回去了,尚初云只得又回到屋里坐到沈渊身旁。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因她知道沈渊如此与凝霜说话也是故意为之。

    但若说尚初云不好奇那地方关着什么人,那自是假的,可沈渊此时摆明了不会告诉她,所以她也只得不再碰触那个话题,只问关于宁傲天的事。“夫君可知,现在宁傲天究竟如何了?”

    “睿王殿下自有主张。”沈渊知道睿王李信已经找到了宁傲天在京城所住的客栈,所以相信很快两人见面后,便会有消息传到沈渊这里。

    尚初云点头,而沈渊见她如此,便知道定是宁英有了回信,而且信中也应只是担心宁傲天却只字未提下一步有何行动。

    “你今日不应该去那里。”若不是沈渊看清是尚初云,他还真的不能保证是否会伤到她,加上王允此人对他很是重要,而那‘李侑’的接生嫲嫲还没找回,所以这个王允便是关键的人物。

    尚初云本也无心去那儿,不过现在想来,那凝霜的猫出现在那里实在有些恰巧,但又因为那是猫,自是随意走动也是不足为奇的。

    所以她又问沈渊,“夫君可知凝霜的来历?”尚初云只知道这凝霜是蔺氏的人,本是伺候在蔺氏身旁的,而后来蔺氏便把凝霜给了沈渊,目的是为了让凝霜成为沈渊的妾室。

    沈渊本就不在意凝霜之流,可又因她是蔺氏所给,便是让人查了一下,他道,“她原本是家生子,后来母亲死了,便是张嫲嫲所养,她也算是自小便在沈国公府长大怎么,你怀疑她?”

    尚初云对沈渊点头,“我是想,她养的那只猫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虽说这猫喜欢到处跑也不一定,可我总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抱过去的。”而且那只猫还一路引着她走到那荒芜之地,所以才让她有所怀疑。

    沈渊听罢,便也看着尚初云若有所思,而后者见沈渊这般看她,便问,“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沈渊轻笑,他是笑尚初云与他在一起久了,到底少了些天真,多了些心计。“那凝霜既然是在临渊阁,那你自可去查便是了。”他以为多些疑心是好事,因为本来在这沈国公府,这下人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所以若是凝霜的来历不只他所查的那些,也自是不一定。

    能得沈渊这么说,尚初云当然是会放手一查,不过目前从表面看来,这凝霜应似那种自己不会惹事,可若是旁人鼓动,那她便会轻信他人的人,就如上次兰心之事一样。所以若是要查,尚初云也应会偷偷进行。

    沈渊见她如此,便又适时说道,“若你以后有事要找我,大可不必亲自去,不然你的那些丫头到底是作何用的?”

    尚初云回神,一听沈渊如此说,便想又是在换着法子说她罢了,可她亲自找他,也是因为情急之下,但她到底还是答应了他,“好,我知道了。”

    沈渊此时从袖口取出一小盒子,“碧城公主殿下会于三日后出嫁凉国,到时京城各官家要出府相送,这也是圣上给予碧城公主最大的脸面了。”

    尚初云听罢沈渊的话后,便是拿起这小盒子,“这是什么?”

    “你上次送给碧城公主殿下的绣品,碧城公主殿下为表谢意,便是把这对耳环赐予你。”他今日进宫了,而后被碧城公主身边的宫女拦住,只为把这装有耳环的盒子交给他,让他再转交给尚初云。

    尚初云打开这盒子,果然见里面是一对镶了东珠的耳环。

    尚初云知道东珠珍贵,自然便知这对耳环价格不菲,所以她又小心翼翼的阖上这个小盒子,并向着北方施礼,“臣妇多谢碧城公主殿下相赐。”

    她起身后,有意地瞄了沈渊一眼,后者知道尚初云的意思,因他自觉她这个样子,就似那次回京时见到纪府马车,便想着他会作何表示一样。

    “怎么?又想问我与碧城公主殿下的事么?”沈渊从王允口中试探出一个重要信息,所以心情本是不错,却因见到尚初云发现了那处,而有些不高兴,不过既然这事情已过,沈渊便也不怪尚初云,只斜眼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