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小殊没穿鞋,他身子弱,儿臣先带换上再来。”

    秦苍面无表情地说完,也不管他母后,便横抱着人大步进了内室。

    太后诧异,眨眨眼,和身旁的田嬷嬷道,“这两兄弟……感情真好。”

    田嬷嬷回以一笑。

    这边“感情好”的兄弟俩之间却无话。

    顾殊浑浑噩噩的被放在了榻边,紧接着就见秦苍半蹲了下去,手上拿了他的一只鞋。

    他猛地惊醒,脚趾蜷缩收了回去,忙道,“皇兄,我我自己来就行。”

    秦苍却不容置喙的抓住他的脚踝,沉声道,“闭嘴。”

    他的指尖微凉,顾殊睫毛眨了下,果真闭了嘴。

    大概是从没侍候过旁人,秦苍动作不太顺,手上由于练功生成的薄茧时不时擦过肌肤,酥酥麻麻了一片,顾殊睫毛颤的更厉害了。

    肯定动作太过亲密,顾殊心想。

    寂静的空间内令他有些胡思乱想,他便支支吾吾道,“皇兄,我那天不是故意的,之前给你的奏折……”

    顾殊注意到他脚面一痛,下意识的看过去,男人恰巧抬头,脸上淡漠。

    可那双眸子,幽深沉静,似是无尽的旋涡又像是平静的海面。

    顾殊:……

    他立马飘开视线,“墨袖给你送错了奏折,原本那个是我写了详细计划来询问你的,我以为皇兄同意我这么做的……我很喜欢皇兄送的宝贝,只不过是想到帮到百姓给皇兄分忧我才忍痛割爱……没有不喜欢它们……”

    他说完,空间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秦苍面色如常的把他的另一只鞋子也套上了。

    顾殊忙不迭的想要抽回脚,却被他又握住整理了裤脚。

    顾殊:……

    秦苍道,“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