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宴下朝之后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和那只龙爪子较劲,他进门的脚顿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了。

    “你还会刺绣?”顾行宴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意外。

    他拿过她身边画好的花样看,眉梢上扬,眼中溢满了惊喜。

    他见她面对尸体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的模样,他还以为她祖上是屠夫仵作之流,这绣花……怎么都感觉和她人设不符啊!

    再看她手中绣了一半的东西,虽未完全但也可见雏形,恍惚间已见栩栩如生的模样。

    竟是绣工还不错?

    “你祖上有人是绣娘出身吗?”这功夫,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

    沈砚浓扫他一眼:“太傅又忘了,哀家失忆了。”

    “……”

    顾行宴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一下,她到是随时记得自己的人设。

    “你这是准备给莫如意那小子做寝衣?”

    沈砚浓随意的点点头,心思全在手中的绣品身上,根本没空搭理他。

    顾行宴自说自话倒也不觉得尴尬:“那小子如今是皇帝了,吃住都有专人伺候着,什么不是最好的,还需要你亲自动手?”

    刺绣本就是为了静心,偏顾行宴一直在她耳边聒噪,搞得她心烦不已,手下落针更是越来越慢,甚至还错了好几针,索性扔到一边不绣了。

    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尚衣局绣的自然是好的,我只是无聊罢了。”

    顾行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不奢求沈砚浓会给他恭顺的倒杯茶了,自力更生拿过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宫中岁月长,以前的嫔妃还能争宠找乐子,如今宫中只秦太妃和林太妃两人,又都被太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太后娘娘又非寻常人,也难怪觉得无聊。”

    沈砚浓觉得他在讽刺她,说她不安分。

    “不过这眼看马上就是登基大典了,想来太后还有的忙呢,也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他不提还好,提到登基大典,沈砚浓就头疼,那大典实在是太复杂了,她是忙的很,但是那忙真就是单纯的忙,不是自己有兴趣的事情,干着更无聊罢了。

    顾行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对她说到:“太后若真是觉得无聊,臣到是有个好去处,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