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说得过去的说法,还真的不能就这么草草的了结了。

    若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不能把这件事从坏事转变成好事,那自己可就有得麻烦了。

    那家人,是典型的陕西移民,若是处置了他们,则对陕西的移民是一大打击,除了移民受打击,自己的威望也会受到很大打击,特别是在移民中的威望,只怕会直线下坠。

    可若是不处理,这事对自己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不管怎么说,给活人用“纸钱”,这绝对是忌讳中的忌讳,若是不处理,对自己的威望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天下人必定要嘲笑自己这个皇帝,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没用,连给自己烧纸钱都没法管。

    一个被世人“嘲笑”的皇帝,可没有什么威望和民心可言,而威望和民心,却是自己改革最大的依仗。

    杨改革仔细的往深处想这个事,开始浑身发冷起来,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里面的套子可不是一般的多,若这事是有人指使的,那么,指使做这件事的这个人,其心思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算准了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打击自己的威望,让自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杨改革是越想越觉得可怕。自己这不知不觉中,就上了别人的套子了,如今还是得赶紧像个办法解套才行,若是不能成功解套,那自己的威望和名声,绝对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威望和名声受到打击,甚至成为一个笑柄皇帝。这是自己绝对不允许的。

    思索了一阵,心烦意乱的杨改革不得要领。如何破解这件事。实在是个难事。

    “陛下,还是让奴婢出面,查一查那家人吧,那家人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只要查到那个指使的人。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王承恩罕见的自己出面要求为皇帝为皇帝办一件事。平时王承恩可从来不这么做,今日这个事,实在是太恶毒了,王承恩气得发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杨改革虽然内心烦躁得厉害,对这个事更是深恶痛绝。可好歹还有一丝理智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莽撞,自己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会对这个社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将这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想到这几年自己千辛万苦积累起来的声望和人心,杨改革逐渐的冷静下来,再一次用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此事万万不可冲动,一旦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则朕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人心和威望,算是一刮勺括去了……。这后果是什么,大伴可想过?”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杨改革更是谨慎起来。

    “可陛下,这如此毒恶的诅咒。奴婢实在,奴婢……,陛下……”王承恩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皇帝为了天下人,付出了那么多,却还会出这种事,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呢?皇帝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杨改革虽然努力的以理智压下了冲动,可一时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只能发呆起来,王承恩在呆立在那里默默垂泪,皇帝的心还是太软了。

    “大伴,去把施首辅,韩阁老,毕自严,袁崇焕召来,这个事,朕得找人商量一下……”杨改革的脑海里,除了那一点不能乱来的理智外,其他的全是一片混乱,已经不能思考问题了,这件事,也只能找人帮忙了,能帮上自己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了。孙,徐二人都太远,来不及,也帮不上。

    “奴婢遵旨!”王承恩擦了擦眼泪,答应道。皇帝怎么就这么难呢?

    ……

    杨改革的心思虽然是一片的混乱,对这件事左右为难,可事情往往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往往是天无绝人之路,往往是绝处逢生,往往是到了最没有办法的时候蹦出一个办法来。

    王承恩刚刚出去,杨改革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里划过。

    杨改革猛然觉得,这一瞬间,天就亮了,这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黑云被驱散了,可这道灵光来的快,去得更快,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改革猛然站起来,来回在地上走动着,努力的回忆刚才自己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可这灵感似乎就此消失,再没出现,任杨改革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