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锁符焕发红光完成了捆锁,棉棉摸了摸心口,庆幸血锁符不需要灵力加持便能完成。

    “我绝不饶了你……”

    男人嘶哑虚弱的声音响起,可以听得出他是咬着后槽牙说话。

    棉棉绕到他面前,于他一步之外站定。

    他虚虚地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身体的重量全都负荷在腕上那一段软藤上。

    他穿着石青色暗纹宽袍,里面的月白长衫轻薄,前襟湿哒哒地贴在了胸膛上,勾勒出浑厚的力量线条,在披散是乌发间,若隐若现。

    膝前是一大片风萝,幽蓝的萤光,将男人胸膛上那片若隐若现的风景,照地格外引人遐想。

    想起从一开始见面,他的戏精碰瓷,到方才他化成人形似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罗刹面孔,棉棉不由叹了口气。

    “小猫猫,为何你对我敌意这么大呢。”

    她上前半步,在他面前抱膝蹲下。

    抬手轻轻撩开垂在他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白中泛青,浮着一层薄汗的虚弱脸庞。

    “你瞧你……”她怜惜地抚了抚他发凉的脸颊:“乱用灵力,灵气都亏空了,得花好长时间恢复。”

    柔软的触觉轻轻滑过他的脸庞,带着一缕似花又似蜜的软香。

    长睫抖动,好似倦鸟的羽翅般缓缓掀了开来,露出一双冷幽的眼眸。

    一张略显孩子气的小圆脸映入眼眶。

    就在他身前半尺之外,仰着脖子看着他。

    她嘴角含笑,秋瞳翦水,可要是望入那黑瞳之中,会发觉这眼中并无温度,幽深难测。

    男人的眸底浮起一丝疑惑。

    不像宴席里口吃的那个蠢货。

    难道是孪生?

    小圆嘴张了张,发出低软的少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