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玖又惊又疑,见她不信,那两人缓缓道出当年原委。

    原来在齐琛还是王爷之时,当时徐柔谨还只是个侍妾,却怀了孕,在王府之中一时风头无两,一位侧妃带着糕点去看她,侧妃性子刚直,怕她存疑,自己先吃了一块,没多久就腹痛难忍,这才发现那里面掺了红花,最为损伤女子身体!

    叶清玖:“是那位侧妃害人害己?那徐修仪如何?”

    一人嗤笑一声:“哪能啊,后来查出,那糕点根本一开始就是被徐修仪掺进的红花,而且她那时胎已经稳了,眼见着就快生产,若是只吃一点点根本根本伤不到胎儿。”

    另一人不甘示弱也朝着叶清玖贴上来,轻声道:“娘娘您瞧,这次和那次,是否过于相似了?”

    叶清玖心中犹有怀疑,但又见他们说得言之凿凿,一时之间心绪不稳,借口回宫有事,匆匆往回走。

    那两人看着大门关上,又闲聊了两句贵妃娘娘被奸人欺骗之类的话,也各自回宫。

    另一边宫道拐角处,漆黑的阴影中站着一人,独自手持一盏已经不太明亮的宫灯,显然已经在此立了许久,直到明仪宫门前彻底没了声音,方才缓缓持灯离去。

    ……

    叶清玖的方法确实有用,再加上有禁卫司帮忙,刘司正本来还想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但那位凶巴巴的副都尉隔三差五就来和她打下招呼,两人现在本就在办用一件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司正被吓得头发掉了好几把。

    只是这方法有效是有效,却也确实将偌大后宫闹了个人仰马翻,有那种有脸面权利的女官宫人要去找太后诉苦,谁知太后宫门紧闭,一问才知太后要礼佛,这一个月都要闭宫,最后实在没办法,这状就干脆被尚宫告到了齐琛那里。

    齐琛一眼不眨翻着手里的奏折,淡淡道:“既然此事交由贵妃去管,你们自当听从。”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陛下站在贵妃那边,不止这样,对后宫怨言还不太满意。

    尚宫本就是被逼迫着过来了,现在听了齐琛的话,忙识趣告退离开,回去就先罚了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女官。

    待尚宫走后,齐琛放下奏折,看向角落里已经卷起来放着的两幅画卷,那里有叶清玖送来的第二幅,上书“多谢陛下!”

    陛下二字凌厉非常,眼见的怨气往外溢。

    看着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目光沉沉,叶家送来的证据越多,可能藏不住的马脚便越多,再兼叶贵妃现下眼见是有些急了,想到此处,他一个愣神,以叶清玖的能力,如何会如此大张旗鼓行事,这样显而易见的错不该是她会犯的。

    越想齐琛便越觉得不对劲,叫来湛永亮吩咐盯紧叶家,一旦他们有所动作,立即来报。

    湛永亮忙应下,刚扭头出了大门,就见一个人影在殿门前站着,脸色苍白,形容消瘦。

    他定睛一看,这不是还未出月子的徐柔谨吗?

    湛永亮忙迎上去,一面念叨着娘娘您怎么来了,一面叫人备轿辇要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