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在,这总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吧。

    江明月愣了愣,“行简也染了风寒?那他岂不是要喝两份汤药?”一份治风寒的,一份治他那身伤的。

    方氏有些哭笑不得,点了下她的额头,说她没大没小。

    “好啦好啦,阿娘,再过不久就腊八了吧,有的忙了,您先去歇一会吧,我会乖乖喝药哒。”

    江明月一脸乖巧,看了眼阿娘眼下的乌青,就知她担心坏了,其实经过一夜的发汗,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

    老天都要她好好活着了,自然不会被这小小的风寒要了命。

    方氏伸手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心里一片柔软,自然知道是小丫头在担心她。

    “好了,这几天可不许出府玩了,待身子养好,你两个兄长也放了假,带你去街市玩儿,”叮嘱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唤了小丫鬟进来陪着,省得她无聊。

    方氏就匆匆回了正院,她还得列单子让管家去采买些物什,就是她自个补会觉,也得出去看看铺子,而且在兴安县过的第一个新元,一家子都得置办身新行头,倒真真没空守在家中了,

    江明月目送自家阿娘离开后,没有下床榻,而是缩回暖和的被褥里,等着下人端吃食来,看也不看两个小丫鬟一眼。

    嗐,小丫鬟欺她小,欺她听不懂,骂她傻这一事,她还记着呢。

    等到汤药呈上来时,江明月挥挥小手,让人端去正屋,阿娘说了和行简一块喝药的。

    白素赶忙给她穿好鞋袜,还有外衫,等包裹严实才肯放她出门。

    是以江明月背着小手,长吁短叹地进了行简的房屋。

    易行简住的便是揽月苑的正屋,江明月来的晚,住的厢房,如今两人屋中的陈设都十分简单。

    白素撩开厚毡,江明月抬高了腿,跨进门去,就见易行简一身素白常服,歪在榻边看手里的书卷,翘着一只肿的厉害的腿,她不由叹气,怎地又来了个跟大哥一般的书呆子。

    还有他身上穿的,一看便知是自家大哥的,他自己先前穿的衣衫用料极好,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行哥,一起喝药了,”小丫头揣着手炉,奔向他。

    易行简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坐正了身子。

    想到他昨儿夜里他还为了喝药有蜜饯吃,想了半天的法子要让小丫头过来呢。

    哪想大早上的江夫人特意来托他监督小丫头喝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