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明月看着面前的清粥,整个人都蔫蔫的,门牙脱落的地方还有些疼。

    她久久不开动的模样,白素等人哄道:“姑娘,吃吧,等牙长出来些许就不用刻意忌口了,小的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明月有气无力的舀了一勺,缺牙处被烫了个正着,不住的斯哈斯哈的呼痛,白素又是递冷水,又是试图给她粥吹凉。

    江明月却起身朝外走,白素问:“主子是去哪?”

    她道:“我,去瞧瞧,行简,有没有遵从医嘱。”

    至她说话漏风被行简揶揄后,她说话都开始一字一顿慢悠悠了,依旧免不了有些字眼...

    “欸,等吃了再去啊,姑娘,不要翻/墙啊姑娘,这个时候要是摔了,小心另外的牙。”

    江明月:“......”

    看不出来啊,小白素说话也这么诛心昂。

    不过她也听了进去,顿住去墙边的步子,转而朝院外去。

    又回头做了个手势,让两个丫鬟看着点杨嬷嬷,别让杨嬷嬷有空出府来找她。

    杨嬷嬷来兴安县两年了,就是看行简不顺眼,仗着从小带她,现在就时常在她面前叨叨,说什么要保持距离,也就是知道在爹娘面前说了不管用,才来她面前碎碎念。

    江明月叹息,行,从今天起,不翻/墙了,皆从大门走。

    一早起来了易行简同样悲惨,余哆问:“主子,真喝白粥吗?”

    易行简张了张嘴,想回应,结果嗓音嘶哑不已,一时竟出不了声。

    余哆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主子,说不出话了吗?”

    易行简吞了口唾沫,大概是昨天说太多话了,摆了摆手以示无碍。

    见此,两个小厮也知道,这下主子真得跟隔壁那小丫头一样了,苦哟。

    等江明月到堂屋来时,易行简正拧眉看着桌上的粥,他虽不重口腹之欲,但这个也不顶饿呀。

    江明月看着不由幸灾乐祸,但,好歹比自己那碗纯白粥好不少,人家的有肉啊,有青菜!

    易行简见罢,示意余哆再去拿一副碗筷来,她就不跟他客气了,大啦啦的坐下,不烫欸,真贴心啊余哆余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