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后边的,深夜,酒醉,独自垂泪这几个字眼时,又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纸张。

    小姑娘怎么了?是谁给她委屈受了?

    易行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有父母疼宠,亦有无话不说的手帕之交......

    又为何会躲起来掉眼泪,小姑娘不爱落泪的。

    可信里边未写明前因,他也只能归咎于,小姑娘长大了,有心事,是正常的,只希望,她莫要为劳什子白面书生什么的觅死觅活。

    易行简忧愁地这般想道,宛若一个老父亲。

    甚至心里在想,他是不是能活到江明月成亲的时候。

    这么一想,心里又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略有些不自在,将自己这种反应,称之为,求生的欲望。

    明知道自己的宿命。

    明明知道这毒有多狠,它既不是见血封喉,或是一步倒的毒药,而是让人痛不欲生,每次毒发的蚀骨之痛都让人恨不得自裁。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易行简出神许久,末了却是淡然一笑,将这封信小心的收好,再归拢到小木箱里,翻了翻里头往年来回的信件,着实不少,也难怪他会有老父亲的心态了。

    小姑娘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唉,他叹息一声。

    余哨推开小厨房的门,里头闷热,混着一股药味,着实不大好闻,只见余哆一人坐在杌子上发愣,他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最近怎地了?有事瞒着我们?”

    听到动静,余哆转过头来,才发现他的脸色跟主子那般苍白。

    余哨拧眉,“你这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余哆回过神,看着面前比自己沉稳的弟弟,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我大概闯祸了。”

    他心头一跳,真有事啊,只好道:“那你仔细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