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随意扒拉了下额前的头发,偏头看过去,青山立时收了勾起的嘴角,眼里的笑意却依然在。

    她不由嘀咕道:“傻兮兮的小丫头,好端端的笑什么?”

    白素也瞧见刚刚那一幕,自然晓得青山是作何笑,亦掩口笑了起来。

    江明月撇撇嘴,却懒得问她们在笑什么,才不理会这两个傻乎乎的丫鬟,有这工夫还不如描绘小美人。

    这么一想,她便又伏案画起来。

    等有关江明月的信件到达京城时,易行简才吃完一盅苦的不行的汤药,如今他已能面不改色的喝下,不用蜜饯了。

    一侍从进来禀道:“王爷,您的信。”

    余哆接了过来,跟侍从摆了摆手,让他可以走了,而后目不斜视地呈给易行简。

    他正用帕子擦嘴角,示意放在案桌上,不在意问道:“是哪儿来的?”

    “是...咦?兴安县的。”余哆看了眼,感到有些奇怪,江鹤已经升任,一家子搬至信州城了,怎还有兴安县的来信。

    心底不由咯噔一下,赶忙把这封信放置案桌,垂首掩饰面上的慌张神色。

    易行简闻言,瞥了一眼过去,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又看了眼,暗忖:不会是小姑娘的来信吧?

    而后跟几人道:“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们。”

    站他身后打扇子的余哨:“......”

    这个们里边...应该不包括他吧?打扇的动作都顿了顿,眼看着余哆麻利的收拾汤盅碗筷,应声出去了。

    余哨环顾一眼四周,才发现主子不喜人多,屋里边就自己跟余哆两个在伺候。

    可不就将他包括在里边了嘛。

    这......他迟疑了下,试探性的继续打扇子。

    易行简抿了一口茶,感受到身后的风,不由皱起眉,“嗯”的一声,偏头看过来。

    余哨赶忙收起扇子,低头行了一礼,“小的这就走。”

    便退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