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不知,不过师父留了话给叶施主,请随我来。”沙弥带着玲珑往后斋去,她之前时常和济海大师在这边手谈,竹林幽静,十分得宜。

    “这是师父留下的一残局,师父说叶施主什么时候破了这棋局,心里所想自然也就破了,周身的一切死局也会破。”

    “济海大师原来都算到了我要来。”玲珑对济海大师又更加佩服了,想来济海大师是怕她总是烦他,提前躲清闲去了。

    “师父说了,命里缘定,叶施主心宽即可,一切事宜,存在即是合理。”

    “多谢小师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必定会沿着既定的轨迹前往,她就是想再多也是没用的。

    随后沙弥离开,来了坐了看着一局棋,怎么看都像是死局,无法起死回生。

    “少夫人,若不然请大公子帮忙,大公子的棋艺最好了。”明夏是看不懂这些了,而且自家少夫人和那小师傅说的话也有些听不懂。

    “若是让兄长来,这就不是济海大师想要看到的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在明夏和明月面前,玲珑还是喜欢称呼叶楼屿为兄长,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有了济海大师这番话,玲珑心态放平,不再整日的想着父亲去世的事情,规规矩矩的守着丧,每日上泰临寺为父亲上一炷香,然后再花费一个时辰去解开那盘棋,却一直没有思路。

    和叶楼屿的关系也不远不近的处着,搬来别院有个七八日了,玲珑也逐渐习惯了喊曾经的兄长为谨之,两人的关系从夫妻关系上来看亲近了些。

    偶尔叶楼屿得空了会来泰临寺接她一起回去,两人手牵手从泰临寺小路回到别院,这条小路还是玲珑偶然发觉的,从小路可以直接到别院的后门,可以缩短半刻钟。

    这日玲珑耽误了一会功夫,也没有等到叶楼屿来,也就不等了,自己回了别院,坐下来喝了口茶解渴,就看见明夏从外边进来,神色有些不对劲。

    “明夏,又发生何事了?”玲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捏紧了茶杯,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明夏犹豫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说:“少夫人,今日我听见负责采买的张大婶说京城如今流传着国公爷的闲话,说国公爷...投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