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鹿已经铁了心要介入这个根系庞杂的家长里短中:“按照肖总您的逻辑,悄悄摸摸的精神出轨是可以容忍的?那这事好办极了,只要告诉您的女儿不必再盯着丈夫不放,大家各玩各的,不就皆大欢喜了?”

    沙九言沉默地攥住酒杯。如果把那称作责任感,尽管是素不相识的人做着对方可能一辈子都无从知晓的事,但背后总有意义值得推敲。

    小鹿,那意义是之于我的......

    守旧的肖海杰听了,瞪大三角眼,一脸不可思议:“女孩子怎么能......”

    “女孩子怎么不能了?”路鹿扣下酒杯,咄咄逼人。

    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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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面露愁苦:“小路,你大概误会了吧。我并不是在性别上存有什么偏见。男人把持不住出去撒野不会损失,但我女儿出去找别的......找别的男人,吃亏的说到底还是她呀!”

    “吃亏这种事情,她在丈夫那里怕也受得多了……咳咳,我当然还是指的精神层面的。”

    “我知道,小芸已经受尽了折磨,他们分开更好,但我万万不想便宜了小郑。”

    “喂喂......肖总,您说那么老半天,该不会就是觉得找不到他出轨的证据证明他是过错方,离婚时他能分走一半财产,你很舍不得?”

    “让我在小芸身上花钱,我甘心情愿,可我凭什么便宜一个对我女儿不好的男人?”

    “你们家应该不至于所有固定资产一开始就都写在女儿名下吧?”路鹿眉眼舒展,拿手指敲了敲杯沿,一边琢磨,一边说,“即使真的有那么糟,既然你愿意给女儿花钱,那就当是花钱消灾,给女儿解套呗。离婚对于她来说,是挥别一段戚戚哀哀只有郁挫的婚姻,她会展开新的人生,新的人生总会有人陪着她走,譬如你,譬如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的人。花钱纠错,纠的可不单单是一段婚姻,而是整个人生呀!”

    肖海杰又是沉默不语,但这无疑是路鹿今晚那么多话中对他触动最深的。

    小路说的都在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算看出来了,你是愤愤不平我给沙小姐难堪的事吧。我第一次喝酒喝得这般郁闷。”肖海杰无奈摇头。

    “喝酒好就好在适应各种心情,从郁闷喝到开怀,多好呀!”路鹿知道肖海杰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捞过手边的酒瓶准备给老肖续上,却惊奇地发现酒瓶里空空荡荡,一滴不剩。

    诶???

    她这浸过酒的脑袋瓜子一向好使,刚交给沙姐姐时还是新开的满满一瓶,这怎么就???

    不祥的预感倏然袭来,路鹿扭头一看,沙九言正面色酡红,嘟嘴嘬着酒杯里残余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