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抽着凉气,全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顿时一脸惊惧的大喊道:“哇,鬼啊!”

    这一声喊的叫一个凄迷,一个惨烈,而喊完后,那牛鼻子道士就钻进了那祭坛底下。

    燕小乙翻白眼,先是顺势一脚踢飞了一张桌面,将那喜袍恶鬼一阻,随即掀开黄布,将那道士从祭坛底下拖出来道:“你大爷的是个骗子!”

    那道士一脸无奈的干笑道:“走江湖,混口饭吃,再说也不是完全骗,我还是会点儿的。”

    燕小乙瞪眼道:“会点儿是多少?”

    “一点点了。”那道士干笑道:“以前在茅山拜过师,学了半年多,师父说我品行不正,好高骛远,留在茅上也学不到什么,便把我给赶下山来,让我好自为之了。”

    “哈,还是名门出生……”

    燕小乙冷笑,随即一脚踢在那道士的小腹上,把人给踹倒在地,紧接着,那喜袍恶鬼就从后头扑了上来,那一双利爪往下一按,便将那祭坛给硬生生的劈下一截。

    “老骗子……”燕小乙后撤道:“你要不想死,那就赶紧想办法把那脏东西从新娘子体内逼出来,不然我玩完,你也跑不掉。”

    “有办法,有办法!”牛鼻子老道赶紧道:“狗血一泼就成!”

    燕小乙道:“狗血呢?”

    “这个……真没有……”老道士尴尬道:“狗血随身不好带,味道太重,所以我都拿鸡血代替,再说这年头杀狗犯法的,我可从不做犯法的事。”

    “滚蛋,你当骗子不犯法?”燕小乙再度踢飞一张桌面撞向喜袍恶鬼道:“想点现成就有的东西。”

    “童子尿,黑驴蹄,阴葵潮……”那牛鼻子老道在边上转着圈干着急,随即看了眼手里的铜钱剑,眼睛一亮道:“试试这东西,这是我下山的时候,我师父送我留做纪念的。”

    牛鼻子老道说完就把手里的铜钱剑朝前一丢,只不过,这家伙的准头真心不咋地,竟然直挺挺的朝着那喜袍恶鬼撞了过去,那喜袍恶鬼陡然回头,那大红的喜袍袖子一卷,便将那铜钱剑给卷早手里,哪成想,那干枯如树皮的手掌一捏,掌间立刻冒出一层白烟,那喜袍恶鬼顿时仰天“嗷傲”的痛苦长啸。

    燕小乙顿时眼睛一亮,还真有用,立刻一个翻身,滚过一张桌面,抓住那铜钱剑的剑柄抽了回来,那喜袍恶鬼顿时停止抽搐,燕小乙在把那铜钱剑往喜袍恶鬼身上一搭,那喜袍恶鬼立刻又全身抽搐着仰天长啸,被铜钱剑碰到的地方冒起一圈一圈的白烟。

    燕小乙乐,将那铜钱剑一插一拔,不断搭在那喜袍恶鬼的身上,那喜袍恶鬼就如同跳迪斯科似的,好一阵,抽一阵,跟电饭锅似不断冒白烟,来来回回十几次,那喜袍恶鬼终于是忍无可忍,咬牙猛的抓住那铜钱剑,然后张嘴就朝着燕小乙咬了过来。

    燕小乙顿时大惊,立刻后仰着往后跳开一步,在半空中从腰间抽出狗腿弯刀,正要砍落,想想又不对,便临了将刀身一弯,用刀背重重的抽在喜袍恶鬼的身上,那喜袍恶鬼顿时跟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中一张桌子,将那桌子给砸的粉碎。

    在地上滚了两圈,那喜袍恶鬼的身上便涌起一阵黑气,在空中凝结成形,还真是一头穿了大红喜袍的喜丧鬼!

    牛老三立刻发疯似的扑向自己媳妇儿一把抱住,燕小乙则是提刀追那向空中飘走的喜丧鬼,朝着那牛鼻子老道喊道:“拦住他!”

    那牛鼻子老道一楞,随即左右开始找东西,最后看到祭坛上的那碗鸡血,咬着牙,赶紧拿过来就朝着喜丧鬼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