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不跟他啰嗦,手起针落,转眼间二十来枚金针已经cHa在了他头脸各处。

    裴逸不敢再挣扎,紧紧闭着眼睛,僵直了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纪南星便又将他头脸上的金针撤了,一言不发,动作奇快。

    她语速也快:“凉州多年战乱,已是一片废土,缺医少药的,连本医书都找不到。眼下你也经不起颠簸,没法去别的地方,我只能试着给你施针开药了……总之能试的法子我都会试,你可不能喊药苦,也不能嫌扎针疼。”

    裴逸被她掐住了脸,点头都点不了。

    针拔完了,她却依旧捏住他面颊不放,裴逸不知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漆黑,仍是目不能视。

    哪怕是神仙也不能施针一趟便叫他双眼复明,裴逸虽然明白这道理,但还是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睫。

    纪南星歪着头,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她从小跟着父亲学医,只想着将来她是要接掌生意、经营家里的药号万年堂的,一门心思都在治病人上,从未考虑过儿nV情长。

    裴家自开朝以来便世代公侯,是朝堂上首屈一指的武将大家,裴逸父亲去世得早,他母亲是出身皇家的县主,家教极严,裴逸哥哥裴远是金吾卫的统领,在朝中以刚直不阿闻名。裴逸从小也是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弱冠之年便已经在军中做到了三品的定远将军,平素里为人规矩,逢年过节虽然会备着礼上纪家来,但极少单独与纪南星相处,两人虽称得上两情相悦,但都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做过任何旖旎之事。

    可这会儿对着苍白无力的裴逸,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心动。

    特别是他那双失焦的双眸,墨如点漆,配着一脸颓然的样子,当真有点儿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劲儿。

    记忆中的裴逸太过正经,远没有眼下这般的……娇媚可Ai。

    纪南星一贯是不大犹豫的人,心底这么怦然一动,便想都没想,捏起他下巴就亲了过去。

    裴逸只觉得蓦然有一GU温热凑近了,自己的双唇陷入了一片cHa0Sh温暖中。

    裴逸想躲的,可他被她一碰便已觉得浑身无力,纪南星的另一只手也抚了上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用自己的双唇紧紧裹住他的。

    她的吻像是在眼前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了光似的,激得他一时间忘乎了所以。

    这是两人初吻,四片唇儿相缠起来,纪南星便很喜欢他的味道,裹住了他的唇不断吮x1,还微微探了舌尖想T1aN他。

    裴逸的呼x1陡然一滞。

    自从方才醒来,裴逸便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好像有人从他身T里剜去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难受,又有说不出来的麻痒在他四肢百x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