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开始下雪了,岑颂来到科室时冻得直哆嗦。

    正跟谢玥抱怨温度又下降了,原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了个人。

    岑颂转过头,居然看到了梁殊。

    这几天忙昏了头,才想起今天确实是第十天,梁殊踩着点回来了。

    岑颂见梁殊也看到了自己,但是这人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偏地绕过她,丝毫没有打个招呼的意思。

    岑颂:“……”

    昨天还大言不惭地夸他来着。

    岑颂立刻跟上去:“不错啊,说十天就十天。”

    梁殊依旧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岑颂装作没看到:“身体感觉怎么样了?期间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去做了检查没有?”

    梁殊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加快脚步。

    “欸,你这人!”岑颂喊道。

    梁殊见她跟了上来,非常打发人地回答:“我很好。”

    看他脚步利索,声音也有底气,岑颂放下心来,念叨道:“你的病床还是原来那一个,应该都铺好床了。”

    梁殊又不理她了,还用面部表情告诉她“别跟着我”。

    岑颂被丢在原地,无比憋屈地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病房门口,梁殊推开门,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

    旁边的病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话特别多、喜欢对着他自言自语的大娘,而是一个大约七十多岁的大爷,睡得正香。

    梁殊尽量表现得不在意地问一句:“原来那个呢?”

    岑颂回答:“那个大娘做完手术,效果还不错,就在你来的前一天出院了。”

    梁殊说了声“哦”,走到自己的病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