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庭咳出一口血道:“……胡族大乱,老汗王死了。”

    原来胡军败退时,霍兰庭乘乱带领一队精骑抄小路,偷偷绕到胡军驻扎地后方探查敌情。

    原本计划烧了胡军粮草,再乘乱冲入其中探查。

    可还不等他动手,胡族东面就有一列胡族骑兵攻入驻扎地。

    胡族自乱,局势不明,霍兰庭不好动手,只能带着骑兵撤退。

    “那你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闻则佑看着霍兰庭问道。

    霍兰庭沉声道:“胡族自乱,两派争斗恰好撞破我们的退路,”

    说罢他伸手狠狠地锤地道:“我身上的血……那是栎青替我挡了箭。”

    闻将军听罢不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吩咐军医尽力救治。

    霍兰庭肩膀上也有剑伤,简单包扎后,他急匆匆地赶去伤员的帐篷。

    见他进帐,军医引他走到栎木塌前,军医早得了指令要好好医治,可是那两箭之中,有一箭正好插在胸腔上,虽然避开了心口但位置实在凶险。

    军中的止血药已经用上了,但还有小股的血水从伤口中渗出来,血溅进肺中,伤者呼吸不适。

    二人说话的时候,床上的栎青又剧烈的咳嗽,包扎好的伤口又印出血色。

    霍兰庭急忙向一旁的军医询问栎青的伤势,几位随军的大夫不知该如何回话。

    最后一位中年大夫道:“我等尽力医治,也只能悄悄止血,那箭穿胸实在太凶险。”

    那人话说一半看了看霍兰庭,斟酌着继续说完:“这样下去,情况只怕不妙。”

    久久得不到回应,那医者抬头看去,只看到那年轻俊俏的将士垂首沉默不语。

    战场是最残酷的地方,随军的时日久了,他们也不得不历练起自己的内心。

    看惯了伤痛离别的医者,此刻也觉得空气太过压抑。

    正准备说些什么来安慰年轻的将士,忽见那人突然疾步走出帐篷。

    霍兰庭唤人牵来战马,翻身而上,他知道有人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