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叔您终于来了,这段时间师父师伯念叨了您无数遍,天天让我盯着门口都不让眨眼睛的,生怕您路过瞧不见,搞的我都打瞌睡了!”

    培元堂还是和往常一样,医院这种地方是永远不会缺生意的,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培元堂,门外那些外地车,都快衔接停到街头去了。

    当门柜台上这个抓药的小子是赵元川的徒弟,叫什么来着?林树一时间没想起来,或许根本没提过他的名字吧,虽然除了第一次见面,后来每次都很热情。

    “店里忙成这样,你还敢打瞌睡?贼心不小啊,小心你师父揍你!”林树笑骂了句,提着酒直接踏进里面。

    赵元山接诊接的似乎有些疲惫了,正偷空揉太阳穴呢,听见动静看过来,立马跟看到救星似的,慌忙招收让林树过去的帮着接诊。

    林树扬了下手里的酒,朝后院呶呶嘴,赵元山叹口气苦笑着摆摆手让他去。

    培元堂熟的跟自己家似的,林树也没客气,直接穿过厅堂,绕着排队的病号们朝后面走,要是被认出来了,估计又会被拉着的接诊,今天排队的病人尤似乎其多些。

    “小树,哎哟你可来了,老爷子念叨你呢,我说打电话又不让,怕耽误你忙生意!”刚跨过后门,差点跟赵元川撞个满怀,对方很是惊喜,跟着悄悄道:“虽然没明说,瞧着有些意见呢!”

    林树怔了下明白过来,赵老八成是对他不务正业有意见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的正当身份是个大夫来着,却不接诊也不来学习,不像话。

    “我去认错去,这几瓶酒是给你们的,剩下的我给师父带过去。”林树笑着把其中几瓶递过去,这些是让他和赵元山分的。

    “酒厂那边新酿的琼浆玉液?”赵元川眼睛亮起,忍不住凑上去问了问,密封太好没闻到味,他本来就是个馋酒的,之前琼浆玉液刚推出就经常跑去独味轩品尝来着,这事林树是知道的。

    林树点头笑,赵元川立马乐呵呵的提着酒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估计是忍不住先去偷尝尝了。

    提着剩下的酒,林树正了下衣服,这才抬脚走向后院正屋,严格说起来,赵老现在是他师父,也是最亲近的长者,态度一定要端正的。

    “师父,我酒厂新酿了些酒,带过来给您尝尝!”自知有段时间没来学习接诊了,林树心虚,上来先卖乖。

    赵清秋已经八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耳聪目明,这会正看医书呢,闻声却头也没抬,跟没听到似的。

    林树咧咧嘴,乖乖进门把酒放桌上,安静等着受训。

    盏茶工夫之后,赵老爷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医书,想要喝茶发现杯里空了,林树很有眼力的上前斟满,还特意悄然加了些灵气,热气腾腾。

    “你这孩子,这样让我还怎么说你?”喝了一口觉得莫名比平时好喝,赵清秋只当是打心眼里喜欢林树爱屋及乌了,板着脸说了句。

    “我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可也没落下学习,每天都挑灯夜读呢,真的!”林树乖巧的模样跟对外人时判若两人,堆着笑答道。

    赵清秋再喝一口茶,叹口气道:“不落下就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老话的道理总是没错的,虽然就算你止步不前也少有人及了,可终归别浪费了这份天分。”

    “师父教训的是!”林树继续卖乖:“实际上我家里有个病号呢,还在治疗中,情况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