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冷眼看着她哥哥声色并茂的说的有多么的惨、多么的委屈,最后仅仅淡淡说了一句:“哥哥哪里不能活,哥哥活得不知道多风流快活。”

    早两天,她的嫂子就已经进宫请安,唉唉叹叹的,把她哥哥迷恋云楼的一个头牌,替她赎身,娶她做外室的事,说了出来。

    今天听哥哥这样一说,不谋而合啊。

    惠贵妃历来讨厌哥哥沾花惹草,就没有什么好言好语。

    “妹妹怎么知道的?”司徒湛心里大叫一声糟糕。

    惠贵妃果然就爆发,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都传到我的耳朵里,难道不会传到皇上那里!蒙庄的事情还不算教训吗?还需要制造第二个蒙庄!?”

    司徒湛被骂得一言不发。

    若不是怀着身孕,不能动怒,一定得把哥哥好好训斥一顿。

    惠贵妃动了动腰,挪了一下位置,把怒火按耐下来,苦口婆心的劝一句:“哥哥,妹妹虽然是贵妃,但是上面有皇后,还有皇上和法度,不是每次都只手遮天去救你。”

    司徒湛求人只能低声下气:“妹妹,哥哥知错,哥哥以后不会的。可,现在,现在,怎么办啊?蒙庄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啊。”

    司徒湛看他的妹妹眼睛正盯着虚空不语,有些着急。

    这个妹妹极其顾他,不会让他被人欺负。

    “妹妹,你知道,我只要你一个亲妹。不求你,哥哥都不知道谁可以帮忙。”

    “好妹妹,好妹妹,你说一句话。”

    然后,司徒湛看见,他的妹妹,惠贵妃温柔的抚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慈爱母性,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冷颤:“既然有人知道了,就让那个知道的人,从这个世上消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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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牡丹回到云楼之后,被傅桃花关在云楼也没有抱怨一句,当夜就埋头接客。

    谢二的赌账,足够她干三年五载。

    傅桃花每天晚上都会看账本,习惯性让账房先生把花牡丹的账清一下。按照这样的势头,云楼倒闭之前,她还是可以离开云楼的。

    唯一让傅桃花欣慰的是,花牡丹总算觉悟了一些。

    云楼后门对面的铺子不知不觉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