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谢离的劝解,两姝之间的火药味少了许多。

    然后谢离又对着桓婵道“桓娘子,方才谢离所言句句属实,至于我们是如何出的城,不过是因为我们人少,然后略施小计而已。”

    只是那桓婵显然对他说的“不感兴趣”,还没等他说上两句,便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了。

    谢离无奈,只能又接着对桓羡说道“只是虽说这出来容易,但是想要进襄阳城的话,却是难如登天。不仅充满危险不说,关键是毫无意义,进了城对中郎将也是毫无作用可言。”

    桓羡叹了口气,道“景宣兄,我桓羡自然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只是我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如今已经来到了到这宜城,但是对这前方战事还是一无所知,如果就此放弃回家,那这一趟可就是白出来了。”

    正说着,那桓婵又扭过头来,然后接着兄长的话道“你要是能给我俩仔细讲讲,让我们感觉如在亲临一般,那倒也可以,只是你看你刚才说的,基本上所有的事都是一句话带过,搞的我俩跟从来没有听过一样。而且,我们也只不过想去看看朱叔父现在的情况而已。”

    这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让苏回雪又有些气恼,心道能给你讲几句就不错了,还要说的像是亲临一样?只是经过刚才谢离的劝解之后,现在她对脾气的控制能力显然提高了许多。

    “唉……非是谢离故意简而言之,实在是因为其中涉及太多军情内幕,我谢离又怎敢大肆宣扬?”

    谢离说完之后。又是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起来。

    “呵呵,原来还以为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说的这么言简意赅。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大错特错了,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在那襄阳城中,到底做的是参军呢?还是校尉?如此年纪竟然能参与到军情谋划,真是让我桓婵大开眼界!呵呵……呵呵……”

    桓羡虽然不像自己小妹一样恣意嘲讽,但心中也确实不信这谢离能向他所说的一样,对襄阳守军的军情了如指掌。

    谢离脸色不变,只是默默的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然后摆在他们二人身前,然后道“既然你称呼中郎将为朱叔父,那对他的字迹和印章应该是了如指掌的吧,那就先看看这个吧。”

    桓婵脸上堆起来的笑意逐渐消失,这封信上的字体虽说自己已经不能确定,但是这印章,已经写的很明显,就是那朱序的。

    而且,更令他俩惊诧的是,这信上的“车骑将军桓幼子”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此说来,这很明显就是一封将领之间互通情报的书信。

    桓婵一把将书信从谢离手中掠过,然后和桓羡互换了个眼神之后,就要动手打开。

    “咳咳……”谢离故意咳嗽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桓娘子心情,谢离可以理解,只是这信拆开之后,便再也无法复原,所以还请三思而行。”

    “哼!这封信就是写给我父亲的,我先替父亲看看,又有何不可?”

    “哦,原来二位是桓将军府中的郎君和娘子,真是失敬失敬……”谢离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才又接着说道“就算桓娘子所言不假,但是这信不仅仅是写给你父亲的,还是写给我晋朝车骑将军的,还是写给这七州最高将领的,桓娘子如果还是能替代这些职位的话,那就尽管拆开好了。”

    桓婵听完之后,右手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之中。良久之后,才慢慢将手收回,然后把信还给谢离之后,道“原来你是朱叔父身边的驿使,怪不得刚才说自己知道这么多军情,而且还能‘逃过’秦晋两军的视线,出得城来。”

    “这就随便桓娘子怎么想了,反正现在做的任务和这驿使也没有多大区别。”谢离一边将书信收好,一边随意的说道。

    沉默良久的桓羡在这个时候终于说道“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剧情书信,绝对不能又失。此去江陵还有四百余里,可谓山高路远,路上崎岖不说,真要碰到个什么流寇山贼之类的,这可如何是好?桓羡见景宣兄也未曾学过什么拳脚,而且同行的还有三名家眷,可以说此一行实在太过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