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日松忍不住询问自己的父亲。

    那钦神神秘秘一笑,“我只是怕你太喜欢她,到时候不好解决。”

    那日松心里奇怪,追问父亲,可是那钦闭着嘴不肯再多说了。

    眼看着那钦掀开帐帘出去了,那日松满心狐疑,又想不明白。

    父亲他究竟要做什么?

    “天星,他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萨仁手里捧着中原商人带来的手炉,坐在兽皮褥子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天星和阿暖。

    天星有点紧张,他不确定公主会不会收下阿暖,“是的公主,我们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

    萨仁往后靠在软枕上,扫了眼低头安安静静跪着的阿暖,觉得很眼熟,“你就是那天过来,告诉我天星在湖里洗澡的奴隶吗?”

    阿暖心里一喜,觉得事情有希望了,他抬头露出脸,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的,公主。”

    萨仁认出了他,哦了一声,“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你自己起个名字吧。”

    她说完叫旁边的侍女过来,把阿暖带出去烙印,天星跪在帐子里,看着阿暖被带出去,有点迷惑。

    “公主为何给阿暖赐印?”

    她说是因为他身上有伤,所以不给他赐印,可瘦弱的阿暖也是一身伤啊。

    萨仁走过去把天星拽起来,仰着头一脸雾水的看他,“给奴隶赐印不是很正常的吗?”

    天星手足无措,劝贵族不要给自己的奴隶赐印,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行为,但是阿暖身上也有常年劳作的伤,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可是,阿暖他身上也有很多伤。”

    萨仁明白过来,她转身掀开帐帘就要出去,一声短促的惊叫传来,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声音的主人咬紧嘴巴不再出声。

    萨仁站在毡帐门口,手里还捏着帐帘,她看到烧红的烙铁落在阿暖瘦弱的脊背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若有若无的轻烟飘起,和皮肉焦味混在一起,转瞬间就被冬季的烈风吹散。

    高温烧焦了皮肉,伤口没有流血,阿暖脸色苍白,咬紧嘴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侍女收回了烙铁,他赶快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遮住了瘦到能看见肋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