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侍卫长待我有恩!”

    两人沉默片刻,女贼急了:“那怎么办?”

    楚风想了想,道:“你只要回答他的问题就行!”

    “什么问题……他能问的快点儿不,我怕撑不住?”

    站在门口的姜叠溪听的一头雾水,实在不相信贼子会这么容易松口,又不敢放弃难得的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慢慢踱进去。

    只见两人面对面坐着,女贼的足踩在楚风脚上,显得亲密无间。

    这两人——难道?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觉得不是。

    女贼虽然言语豪迈,但体貌身形看着还像个小丫头!

    见他进来,楚风拘谨地站起来,面红耳赤。

    女贼皱着眉翻了他好几眼,不耐烦道:“你要问什么就快问,姑奶奶急着出恭,没功夫跟你之乎者也!”

    姜叠溪暗暗叹气,强压怒火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来此有何目的?”

    这贼子显然不是来行刺太子,她应该想要拿走什么东西,那东西放在太子身上。

    女贼道:“我是谁不能告诉你,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派我来的人是两个西洲商人,他们住在金线客栈,一个自称黑狐,一个自称海迷清!他们让我把太子身上的胎记和疤痕找出来,记住位置和形状,画在纸上,还让我给太子那里来一刀,切断他的子孙……”

    听到这儿,楚风跟姜叠溪都觳觫了一下。

    这话真假难辨,但道理上还说的通。

    因为民族仇恨,西洲余孽从来没消停过。

    他们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仗,只能使些下作手段——自太祖高皇帝灭掉西洲后,针对大齐皇室的刺杀和迫害就没停过。

    最严重的一次是四十年前,当今圣上继位大典上——当陛下独自登上高台祭祀天地时,盛放香灰的大鼎里突然窜出七个刺客,他们浑身精赤,皮肤被香灰烤得黢黑,上面布满水泡,就跟七只恶鬼一样扑向大齐皇帝……

    幸好陛下反应迅速,他转身就跑,到台子边缘,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底下守着八千多人,外围还有十万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