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阿秋惊恐地叫喊道,双手也在不断地挣扎。

    但她一个连自己独自走路都不行的女人,那样的挣扎,又起得了什么作用?

    保镖并没有将阿秋拖出去,只是将她拉站起来。阿秋嘤嘤啜泣,无助至极,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放开她!”刀疤目眦欲裂地大声喊道。

    “要我们放开她,也不是不行。”纪林霄再次出声:“只要你将那个人说出来,我们不仅可以放了她,也会放了你。你想清楚,这笔买卖很划算。”

    “混蛋!”刀疤是彻底的怒了,他高高昂着下巴,“你们这样做算什么男人?有种冲着我来啊!放了她!”

    “呵——”

    仓库中,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嗤笑,很短促,但里面所透露着的嘲讽和蔑视却很是浓厚。

    也不知道是被吓了,还是因为站久了腰疼难忍,阿秋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刀疤听了,心中大疼,“我叫你们放了她!”怒吼之后,他红着眼看向一旁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霍绍庭,“霍……霍绍庭,求求你行行好,我老婆她身体不好,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行不行?”

    闻言,霍绍庭也只是淡淡地掠了刀疤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他虽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周身都充斥着一个意思——不行!

    刀疤有些绝望了,看着阿秋那默默流泪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如刀绞,“我……我不能说啊,”他突然流了泪,哭着说道,“我要是说了的话,我会死的!”

    “那你觉得你今天要是不说,你能活着走出去?”说话的,是许久没有出声的裴哲宴,他一瞥满脸淤痕和脏污的刀疤,又补充着说道,“不仅是你,还有……你老婆。”

    刀疤蓦地一僵,然后就恼急地吼道:“你们还是不是人?!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

    “跟你沾上边了,无辜也会变得不无辜。”

    “……”刀疤紧紧地握成拳,双眼紧闭。那不断颤动着的眼皮,昭示着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

    “加点料吧。”纪林霄开口。

    “叮”的一声,像是金属从什么里面弹跳而出,带着特有的质感和冷硬。

    刀疤心上一凛,睁开眼来,便见其中一个黑西装男人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朝着阿秋走去,速度极快地将匕首抵在了阿秋的脖子上,并顺势往后压。

    阿秋大骇,瞪着眼发出一声轻叫。那声音,听在刀疤的耳里,像是一道魔音,绕得他悲痛难熬。

    可是,他的阿秋……却并没有说出一句“救我”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