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哨兵吃的很饱,精神空间也是巅峰状态,只有路笙一个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路都走不利索。本来这次任务不打算带路笙,但是又怕把他自己一个人放基地里他真的把那个什么辅助疏导落实了,被人“占便宜”,干脆栓裤腰带上带着。冯宸他们三个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让别人碰他们的向导,拉个手都不行!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世界褪去了萧索的冬装,勃发出生机盎然的绿意茵茵和繁花璀璨,连风都是温柔的。

    路笙贴在车门上,坐的离戚屿要多远有多远,戚屿一有凑过来的动作就恶狠狠的瞪回去。窗外景色清新明媚,路笙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靠着车门昏昏欲睡。

    他是被隐隐约约的嘶鸣声惊醒的,一睁眼,原本的阳光明媚已经变成了一片昏暗。路笙从戚屿怀里坐起来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他们正停在一处山脚下,面前是一条如缎带般碧绿华丽的河流,水面上精巧的铺着一列浮桥,本该是美的醉人的一幅场景,却被山顶那头黑漆漆的虫洞压上一片阴影。

    开车门的手被戚屿按住了:“我们不去,笙笙。”路笙疑惑的回望,戚屿眼含笑意的瞄了一眼路笙的腰,路笙反应过来,冷着脸去继续开车门,却被冯宸隔着车窗摸了摸头:“老实在车里呆着,我和东阳去,一会儿给你们发信息。”

    路笙往回撤了撤,坐到座位上面无表情的把车窗关上了,冯宸无奈的和纪东阳对视一眼,得,做太狠,把人惹生气了。

    路笙浑身都不舒服,腰疼腿疼屁股疼嗓子疼,现在头也疼,戚屿像颗牛皮糖一样没皮没脸的往上贴,怎么赶都赶不走,贴着他一副柔弱无骨的小白花模样,完全没有在床上时要把人草穿的气势。

    路笙闭上眼睛默默叹了口气,戚屿拧开瓶子给他喂水:“笙笙不要生气嘛,我们这样也是因为你嘛。”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

    “笙笙,你看,我们要吃饱的话你是下不来床的,你之所以有富余的精力是因为我们心疼你,你都不心疼我们,有精力分给我们嘛,为什么要分给陌生人,还要跟我们生气。”

    路笙脑子还有点木,只觉得这话似乎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不知道哪儿不对,戚屿说的一脸委屈,反倒让路笙觉得好像的确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