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怿和严文渊站在原地,此时烟花还在盛放,可没有季知礼在,再灿烂的光也逊色了。

    “我们也回去吧。”严文渊说。

    严怿:“走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严怿推了推眼镜,忽然说道:“对知礼好一点,他真的很喜欢你。”

    “会的。”严文渊郑重地吐出两个字。

    想到季知礼的病跟自己有关,他就不由地难受。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对季知礼是不一样的。

    他对严怿的感情,是克制,是压抑,是企图超越,以至最终占有。

    可他对季知礼,却想长相厮守。

    没错,他这辈子,第一次想和一个人长相厮守。那个人,就是季知礼。

    季知礼准备了宵夜和各种酒,他喝过的酒多,为了增加情调,也会自己配。他给严怿配的是朗姆做基底的“明日骄阳”,给严文渊则配了一杯以琴酒做基底的“灿若繁星”,他自己则还喝Martini。

    一旦喝酒成了主题,话题就多了起来。季知礼又开始他熟悉的调节气氛环节,那么多种酒,那么多种搭配,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

    终于把严怿喝醉了。

    严怿靠着沙发,支着太阳穴:“我不喝了知礼,你太厉害了,我喝不过你。”

    “那是,”季知礼得意道,“行走江湖,没点酒量怎么玩得开。”

    严文渊也喝了不少,他抬手挡住季知礼的杯口:“你少喝点。”

    “你也不行了?”季知礼笑着看向严文渊,忍不住调侃,“你们俩不愧是一家子啊,酒量不如我啊。”

    “是,不如你。”严怿莞尔,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让司机来接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回去?回什么去,住下得了!”季知礼拍板道,“客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换洗衣服洗漱用品什么都有!走走走,小叔我扶你去!”

    说着,他就起身去扶严怿。

    “你快坐下吧。”严文渊去拦季知礼,管家则有眼色地上前扶严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