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摸了摸她的耳廓,扑哧一笑,摇摇头。

    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早上她醒来,意识清醒时,她没睁开眼,在心里想,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和枕边人说早安,心zj情有点害羞,也有点雀跃,一睁眼,身边却是空荡荡的。

    她看了眼时间,10点。

    她知道简清习惯早起,就乖乖洗漱好,然后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身影,只找到一些压岁钱和一张小字条。

    虽然有点小失落,但看到了早餐,她没好意思说什么,吃了饭,出门买饺皮、五花肉、香葱、香菇,打算自己先包。

    切葱时不小心切到了食指,她出门买碘伏,路过一家猫咖店,隔着玻璃看见了窗边的简清。

    简清对面坐着一个成熟知性的漂亮女人,女人怀里抱着猫,笑着和简清说些什么。

    中午的太阳光有些强烈,她站在太阳底下,瞬间有些头晕目眩,五脏六腑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针扎般的难受与钝痛,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匆匆离开,像是落荒而逃。

    她回到家,她思考两人的关系,她猜想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喝咖啡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她就想明白了,最令她难受的不是那副画面,而是自己和简清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

    似友非友,似情非情。

    连喝醋指责的资格都没有。

    委屈与失落,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混合起来泼在心头,心zj,搅得她胃里一阵阵难受。

    直到简清回来,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不再明亮,眼底全是疲倦和黯然,还拽过她的手,看她的伤口,问怎么了。

    那些埋怨委屈失落难受,就此烟消云散。

    她只想听一听简清的解释,还想抱一抱她,问问她为什么难过。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那样黯然的神情?

    简清揉了揉鹿饮溪的脑袋:“不气了,那一块包饺子。”

    鹿饮溪点头,带简清去厨房,指使她:“你得先剁好肉馅,我手受伤了,不能剁了,交给你了。”

    简清低头觑她食指的创口贴:“你管这么道小口子叫受伤?”

    语气有些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