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岍:“……”

    自打司岍回了国,他就不怎么按司家的规矩每周回大院了。

    一是沈繁枝不陪他回大院,二是他一个人回去总得听骂声,索X不回去讨人嫌了。

    司岍进门前在车里给沈繁枝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下他被连城套路回大院一事,挂电话前还不忘了强调一点:“我吃完饭就回来,给我留门啊!”

    沈繁枝轻笑,“你回得来再说吧。”

    等通话结束,司岍有点郁卒地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最后也不过是恶狠狠地按下锁屏键,令壁纸上那道踮起脚尖飞舞的剪影黯淡下去。

    他提了口气,走进司家。

    今天家里分外热闹,司岍瞄了眼在场的姑婶叔伯,心想,好险沈繁枝没来。

    不然这一张张嘴,一口一唾沫都能把沈繁枝淹Si。

    有时候司岍也想不明白,这些所谓高学历高素质的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对着别人的媳妇儿评头论足的,就连她在杂志采访里随口一提的“西方古典芭蕾”,都要特别拎出来指摘用词透着GU崇洋媚外的味儿。

    怪不得吵架的时候他媳妇儿会说,他们司家最不缺的就是“行走的ETC”——杠JiNg!

    司岍边把长辈的训诫当耳旁风,边给沈繁枝发消息:“吱吱,救命!”

    沈繁枝回复得很快:“你NN又撺掇你赶紧跟我离婚?”

    司岍发了个汗颜的emoji,“这怎么会?”

    沈繁枝:“太让我失望了,她老人家战力值减退了。”

    司岍失笑,暗自嘀咕,自家媳妇儿说话就是不客气。正要抬手叉块蜜瓜,突然就感受到周遭的气氛有些微妙。

    “司岍,听说孟家丫头要去你手下g活?”问话的是司岍他二伯,司渊他亲爹,也是在外交部任职,只不过他已临近退休,小辈的事也是难得过问。

    “应该不至于跟着我,新人进来我先帮衬下而已。”司岍揣摩不出二伯的意思,答得中规中矩,说完他还不忘往他亲爹那儿扫一眼。

    只见离退休还有一阵子的司伯清同志头也不抬,手里飞快地剥着石榴籽,而他手边的碗里,晶莹剔透的红石榴堆成小山,他妈跟只小老鼠偷香油似的,格叽格叽咀嚼着果r0U,吃得不亦乐乎。

    嗯,很好,看来他爹妈也不想管这些扯到裙带关系的破事儿。

    所幸他二伯也只是随口一提,话题立马转移到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