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安桃说,“我跟我爷爷看。我爷爷喜欢马特乌斯。虽然他后来就离开了拜仁,还退役了,但爷爷已经养成了看拜仁比赛的习惯,所以我也会跟着看……”

    “谁问你这些老黄历了,”小舅哥大手一挥,打断了安桃的追忆似水年华,“我只是想说,既然埃芬博格是拜仁的队员,刀哥又那么喜欢埃芬博格……嗯,刀哥应该也是拜仁的球迷吧?他给你说过吗?”

    安桃老老实实地说:“他没给我说过。”

    “他没跟你聊足球?”小舅哥奇了,“虽然他的确也不跟我们聊,但我以为他会跟你聊。”

    “但他绝对是拜仁球迷,”安桃指了指陈舒夜的桌子,“你看,水杯,卡包,还有他背走的那个运动包——全都是拜仁的周边。”

    小舅哥敲了个响指:“那我明白高姐娘化的原因了。”

    “啊?”

    “渔夫帽!”小舅哥突然高声一喊,“你戴个耳机,我要给安桃说个秘密!”

    渔夫帽表示明白,然后戴上了耳机——里面有没有放歌就说不定了。

    小舅哥勾勾手指,示意安桃凑近:“我给你说,高姐娘化,肯定是因为她在赎罪。”

    “……赎罪?”安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舅哥一脸恨铁不成钢:“怎么这都不懂!你看,高姐很欣赏你的文案,是吧?那次你和棋少撕,高姐不就站了你,还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安桃有点迟疑:“但她之前……”

    “我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喷你写得差!”小舅哥立刻说,“那次她在食堂喷你,我也听到了!”

    这食堂果然就是漏风的墙,安桃默默地想。

    “这就是她娘化的原因!”小舅哥掷地有声地说,“我们高姐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不屑于搞那些权术谋私。让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毁掉一个人,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你看,她明明很欣赏你的东西,可之前为了一己私欲,她又睁眼说瞎话,这件事一定让她寝食难安,所以她需要拼了命的对你好,因为她越对你好,她就越能从那种无边的负罪感里解脱出来!”

    “……”

    “安桃,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安桃好半天才从斯巴达级别的震惊中走出来,“这些都只是你的推理吧小舅哥……”

    “我觉得这些推理很合理啊!”

    “可是,”安桃问出了关键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高姐的一己私欲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