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

    薛侠的花名是“薛藤光”,显然,这位张口闭口就是“大棋论”的大哥也是个《棋魂》迷。用《棋魂》的梗来酸一个棋魂迷,显然是对薛侠最大的暴击,没有之一。

    甚至于外号大师小舅哥还据此火速给薛侠制作了一个外号:棋少。

    以“棋少”朗朗上口过耳难忘的有梗程度,还有小舅哥洗脑般的传播力度,估计薛侠很快就会失去“老薛”的身份了。

    “你看他那脸色哈哈哈!”下班后专门跑过来表示钦佩之情的小舅哥笑得眼泪水都要飚出来了,“安桃,你太牛逼了!”

    倒是陈舒夜觉得有点不妥:“其实当时我都让你们别说话了……人棋少脸都绿了……”

    “当时是上班时间吗?”安桃打断他。

    “不是。还有三分钟才上班。”

    “那我说什么都是我的事,因为没上班。我下午也没有打盹,”安桃拿起包,准备去食堂抢饭,“还有,11哥,你也说‘棋少’了。”

    意识到自己说顺嘴的陈舒夜后知后觉地惊恐捂嘴。

    小舅哥继续杠笑——杠铃般的笑声,简称杠笑。

    小插曲是小插曲,主要是安桃实在受不了薛侠在那嘴炮陈舒夜。她也看出来了,非黑化版的陈舒夜就是个没原则的烂好人,指望这种人尊重自身权益无异于对猪弹琴,还不如她出来,帮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出口恶气。

    当然,爽是爽了,她和薛侠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现在薛侠也不挑衅了,他根本不理安桃,每天只是坐在座位上啪啪打字,看样子是想一雪前耻,用实际行动让安桃知道他棋少不是好惹的。

    安桃垂头丧气地朝献血车走去。

    献血车来了梨厂一整天,安桃被排到了下午。这事儿陈舒夜倒是不阻拦,还准了安桃的假。不过安桃还是很自觉地少午休了半个小时,把少的时间给补上了。

    上车,排队,等着交身份证。安桃根本就没抬起头,她一直在玩手机,玩得根本看不见路——

    “棋少又来啦?”

    “我靠,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个外号了——快换掉快换掉!”

    “为什么要换掉,多酷啊……”

    安桃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销魂的小揪揪,挂在一个圆咕噜嘟的后脑勺上。

    薛侠扫完身份证之后,去帘子后面验血了。安桃等他消失得差不多了之后,上前一步,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一边问负责的护士:“那个人,”安桃指指薛侠的方向,“经常献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