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雪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他无力地平躺着,静静地等待伤口重新适应汁液的刺激,傅白雪则一连漱了三次口,还是觉得嘴里又涩又苦。

    卓越笑她,“怎么跟吃了黄连似的?快吃个果子吧。”

    傅白雪拿起一个果子就往嘴里塞,咬一口,野果酸甜可口的果汁炸出来一般,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苦涩的味道也被覆盖住了。

    她蹲坐在卓越的旁边,头发一扎,脸一洗,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看得卓越都移不开眼睛。

    “喂,你总看我干什么?”傅白雪调侃道,“我又不是止痛药。”

    “你不是止痛药,你是麻醉剂。”卓越低语。

    “昂,什么?”

    “没什么,我比昨天要好多了。”

    “嗯,看得出来,至少今天能说笑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卓越正儿八经地说道:“原来你长这样啊,跟照片上还挺像的。”

    “你什么意思呀?”

    “之前看到你,蓬头垢面的样子跟照片上一点不像,我就以为是照骗,现在看清楚你的长相,感觉跟照片上还是挺像的。”

    傅白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吧,我承认我身上确实很脏,那你快点养伤喽,把伤养好了才能带我出去,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个澡,香喷喷地去见我妈妈。”

    卓越笑了起来,非常羡慕她,“你妈妈很担心你。”

    “你见过我妈妈?”

    “在电视上看到过,她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她哭着恳求大家提供线索。”

    傅白雪能想象得到妈妈的无助和悲痛,爸爸在一年之前的墨尔本医学交流大会上无故失踪,她又突然失联,这对妈妈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或许我不该不听妈妈的话,不该莽莽撞撞地到迈阿密来找爸爸,或许……我爸爸已经不在迈阿密了……”

    说着,傅白雪眼中带泪,爸爸是妈妈的顶梁柱,她是妈妈的精神支柱,顶梁柱和精神支柱都失联了,她担心妈妈会疯掉。

    同时,她也很担心爸爸,收到那条求助的简讯,已经半年了,不知道爸爸现在如何,身处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卓越决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你说你的父亲叫傅嘉先?研究蛇毒的那位医学博士,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