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只被我净化过的阴叠花炼成丹药,交给京城的沈家,但是不是白给,必须让他们用同等的东西来买。”

    陈相云脑袋是冒着冷汗,他不是怕沈家,而是他知道沈家与李斯文之间的关系,甚至沈家和李斯文最开始的过节他也做过调查,他心里十分清楚,不管李斯文与沈家怎么撕,两家始终有着不可割断的血缘关系。

    如果陈相云对沈家下狠手,回头被李斯文怪罪怎么办?

    如果不下狠手,一株阴叠花,还是被彻底清除了邪气的阴叠花,可以直接药用不说,更是续筋断脉的奇药,放在药王谷那里,就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宝贝。

    陈相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埋的很低。

    李斯文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叫你去京城帮我办事,你跪下做什么?”

    陈相云还是不敢抬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还请主人明示,这朵极其难得的阴叠花,主人打算卖给沈家多少钱?又或者说主人想沈家用什么东西来换?”

    “用什么东西来换?说真的我还没想到。”

    白怜雪突然冲了过来,抓住李斯文的手臂说道:“你要卖这朵阴叠,还不如卖给我,随便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在白怜雪看来什么京城沈家,她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这种小家族要和她抢东西无论金钱还是权势统统不是她们白家的对手,又何必谦让。

    白怜雪见李斯文没有拒绝,又说道:“你是在做买卖,肯定是谁出价高,就归谁对不对,没必要有钱都不赚,你开价吧。”

    白怜雪将头侧过去,她也是第一次亲自和别人谈生意,但是见姐姐与外人谈过很多次,于是她想照着姐姐的做法来。

    只过不这次照猫画虎做的不太成功,白姗姗与人相处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压迫感,语速向来不快,每一句话都透着一种沉稳的感觉,于是她出马谈的每一笔生意没有亏的,都是稳赚。

    但是白怜雪这语气,那种迫切想要得到这个东西的感觉,如果换成另一个卖主,只怕白家这次会血亏。

    李斯文见白怜雪小小的脸蛋,故意崩起的表情,有些搞笑,明明只是一个幼稚的小姑娘,偏偏要装出深沉的感觉来,真是难为她了。

    于是李斯文调笑的摸了摸这个姑娘的脑袋,他的动作惹的白怜雪有些不耐烦道:“你干什么,好好谈生意,你弄我头发做什么?”

    “别弄我头发,你再弄我要叫人了。”

    “你叫一个试试。”李斯文说道。

    白怜花正想叫出声,张大的嘴巴立刻又闭了起来,哼了一句:“你,你就欺负我的手下都死了,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得了,反正我这次损失这么大,还什么都没有捞着,还被你这个叫不出名字的人欺负,我不要活了。”

    白怜雪叫喊完了之后就开始张着大嘴哭了起来,她是真的伤心了,做为白家的二小姐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落魄过。

    这一哭就把她脸上的淡妆给哭花了,两只眼睛下面流出了两条淡淡的黑线,许是眼线被眼泪给冲了吧。